意思就是……”憑金鈴兒那足以與梁丘舞媲美的智慧,想了半響顯然也找不到什麼好字眼來。吞吞吐吐說道,“就是說妹妹已身懷有孕……唔,有了夫君的孩子……這回聽懂了嗎?”說完,她詫異地望著長孫湘雨,心中納悶平日裡聰明絕頂的姐妹為何突然變得這般愚笨。
在金鈴兒古怪的目光注視下,長孫湘雨幾番欲言又止,最終,小嘴一咧。臉上露出一個在謝安看在最為真實、最為美麗的笑容,繼而輕抿嘴唇。一臉喜色地低下頭去,右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差別好大……
望著長孫湘雨那一副賢妻良母般的模樣,謝安驚地倒抽一口冷氣,自打與這個女人相識以來,她何曾露出過這般叫人怦然心動的女人魅力。
謝安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
好傢伙,這個看上去彷彿綻放著母愛的女人是湘雨?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瘋女人?是那個有膽量拉著自己在城樓頂上**做的事的長孫湘雨?
那一瞬間。謝安由衷地感覺自己心中對長孫湘雨的印象為之顛覆。
不可能!
這般綻放著母愛的女人,不可能是自己的湘雨!
就在謝安驚地無以復加之時,忽然間,長孫湘雨猛地抬起頭來,衝著梁丘舞一挑娥眉。嘴角一揚,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對嘛,這才是自己的湘雨……
謝安拍拍胸口吐出了口氣,繼而偷偷望了一眼左側的梁丘舞,只見梁丘舞整張俏臉紅地彷彿要滴出汁水來,右手中的紫竹筷子早已瞧不出原本的模樣,更有甚者,她的左手看似是平放在桌上,但是桌板卻不時發出“咔咔”的不堪重負的聲響。
“咔!”整張桌子為之一晃,自梁丘舞左手的位置開始,裂開好幾道裂痕,著實嚇了謝安一跳。
說實話,謝安還真怕梁丘舞當場翻臉掀桌子,畢竟長孫湘雨這一番挑釁可不得了,那可是戳中了梁丘舞這幾年來最大的一塊心病,也難怪她氣得連殺氣都釋放出來了。
“呃……妾身去叫人換雙筷子……”察覺到情況不妙的伊伊連忙站起身來,畢竟她一直以來就很照顧梁丘舞,儘管三年由於枯羊的事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今時今日,她二人早已消除了當年的尷尬,當然了,這得多虧謝安從中穿針引線。
“唔。”被伊伊這一打岔,梁丘舞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接過伊伊遞來的新筷子,低頭吃飯。
期間,謝安瞥了一眼那團早已瞧不出原本形狀的木渣,只感覺後背陣陣發涼,畢竟梁丘舞方才非但將其捏碎,更將其捏成了一枚藥丸,這等手勁,足以傲視天下了,至少常人的骨頭是絕對承受不了的。
輸了一陣呢……
望著悶不吭聲的梁丘舞,謝安、伊伊、金鈴兒三人心中不由浮現出這句話。
可能是見飯桌上的氣氛過於緊張,伊伊盛了碗米飯給長孫湘雨,用帶著濃濃羨慕的口吻說道,“恭喜湘雨姐……湘雨姐,既然已懷有身孕,姐姐日後可要注意了,姐姐身子骨本來就弱……”
“恩,妾身省得,謝謝伊伊妹妹了,”長孫湘雨一臉歡喜地接受了伊伊的道賀,繼而轉頭望向夫婿謝安,輕笑說道,“夫君,看來奴家是不能陪你去江南了……”
謝天謝地!
聽到長孫湘雨那句話,謝安心中驟然蹦出四個字來,當然了,這四個字他只能心中想想,要是說出來的話,後果那可是不堪設想。
“這樣啊。那……那可真是遺憾啊……”謝安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話中充滿濃濃的遺憾,但是心中卻暗自感激天上各路過往神明,慶幸長孫湘雨懷有身孕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妙了,巧妙地他恨不得跑到院子裡大喊幾聲謝天謝地。
倒不是說謝安不喜歡長孫湘雨,不想與她呆在一起,相反地。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