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皇族子弟中,又不是個個跟你李賢似的,一切以國家社稷、李氏江山為重,那些藩王以往在自己封地稱王稱霸慣了,你一上臺後就尋思著砸了人家百年不壞的金飯碗,那些藩王不跟你拼命才怪!
如今'秦王'李慎主動挑起戰火,對冀京朝廷開戰,那些藩王自然是站在那李慎一方咯,誰願意跟你這個摳門的傢伙在一起啊?
謝安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暗腹議。
“總感覺謝尚書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皺眉瞧了一眼謝安,李賢面容古怪地說道。
嘖!忘了這小子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跟湘雨一個級別的……
一想到自己刑部本署的運作經費還是控制在眼前這位賢王殿下手裡,謝安連忙堆起笑容,打著哈哈岔開話題。
“哦哦,左翼的主帥是費國麼?那麼對面呢?——那四個傢伙,應該不會是費國的對手吧?”
出乎謝安的意料,費國聞言面露尷尬之色,訕笑不語。
“怎麼?”愕然地望著費國,謝安驚訝說道,“那四個草包,你對付不了?”
“丘陽王世子李博可不是草包!”李賢一臉正色地打斷了謝安的話。
“丘陽王世子李博?”謝安聞言愣了愣,沉思說道,“這個人我記得……”
“忘了麼?三年前在冀京時,正是此人的一番話,謝尚書才不得不收斂心中怒意,放過了他們四人!”李賢在一旁提醒道。
三年前在冀京時,正值前皇帝李暨駕崩國喪期間。那四個藩王世子入京哀悼,此後逗留於京師,與李賢合謀對付燕王李茂。
而在三月三上汜節那日傍晚,歷陽王世子李炅看中了因為與謝安發生口角、一怒之下帶著侍女打算返回南公府呂家的呂家兒媳蘇婉,使得謝安勃然大怒,動用了所有勢力尋找蘇婉。這才使得蘇婉倖免於難。
事後,當憤怒的謝安準備宰了那四個藩王世子的時候,丘陽王世子李博陳說利害,用一番話打動了謝安,又親自折斷了主謀歷陽王世子李炅的手腕,權當是向謝安與蘇婉賠罪。
“原來是他……”謝安雙目一眯,許多往事一幕幕躍上心頭。
說實話,謝安一直覺得,藩王世子個個都是養尊處優的草包、蠢材。根本無法與前任大周皇帝的九個兒子相提並論,但是那些蠢貨中並不包括丘陽王世子李博。
當初謝安便覺得,李博這位丘陽王世子很有才華,面對著當時憤怒的他,亦能從容不迫地陳說利害,很不簡單。
“李博之才,不在李慎之下!”似乎是看出了謝安心中所想,李賢正色說道。“正因為有此人在,費國將軍亦佔不到便宜。”
“右路呢?”謝安沉聲問道。他隱隱地察覺到,李賢的處境確實相當不妙。
李賢聞言將手指移向葫蘆谷的東側,繼續說道,“葫蘆谷東側乃南嶺,因為有一條新河貫穿穀道,小王姑且稱這條穀道為溪谷。溪谷北接花彭嶺,南側可沿著溪流迂迴至南陽,不過此山徑道路崎嶇泥濘,不利於行軍,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小王還是命馬聃為主將,屯一萬兵於此,以防李慎出奇兵……”
“兩萬、三萬、一萬……這才六萬啊?還有四萬兵力呢?”
“謝尚書忘了我軍背後的江陵了?”
“哦,對!”謝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皺眉說道,“你用六萬兵就能堵死李慎十餘萬大軍,卻又要用四萬兵提防江陵楚王李彥的四萬兵?——李彥很難纏麼?”
李賢聞言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世人皆以為'韓王'李孝與'楚王'李彥才能平庸,無法與我眾兄弟相提並論,可事實上,'楚王'李彥並不簡單,他藏地很深,比如今的'安陵王'李承還要藏得深……謝尚書恐怕想不到吧,小王在這月餘時間內,十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