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有五日呢,更別說他還要從汝南、壽春、甚至是徐州調兵,這一來一回,至少得一個月工夫,等他籌足兵力率軍到長江北岸。與伍衡正式交手,差不多應該是十二月底。你急什麼?”在提到伍衡二字時,劉晴眼中閃過一陣刻骨銘心的憎恨,饒是謝安亦感覺頭皮發麻。
“這種說話的語氣……真是像吶!——怪討厭的……”謝安怏怏地說了句,他越發感覺,劉晴在某些時候與長孫湘雨真的很像,就好像天底下的事無論什麼都逃不過她們算計似的。同粗俗點的話來說就是,臭屁轟轟,不可一世。
“我跟那個女人才不像!”劉晴狠狠瞪了一眼謝安,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很不喜歡長孫湘雨。就跟長孫湘雨不喜歡她一樣。
“行了行了,解釋一下這幾日毫無動靜的意圖!——當著本府的面,說本府妻室的不是……別忘了你身為俘虜的身份!”謝安有些不悅地呵斥道,就跟長孫湘雨一樣,他雖然偶爾還有埋怨長孫湘雨的跡象,但卻無法容忍外人說長孫湘雨的壞話。
見謝安又一次提起俘虜二字,劉晴恨地牙癢癢,不過卻沒有絲毫辦法,畢竟謝安一句話就能讓她成為三軍軍師,同樣的,一句話也能剝奪了她軍師的職務,什麼叫做砧板上的魚肉,劉晴總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想了想,劉晴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取行軍圖來,我指給你看!”
“你以為你是誰啊?——自己取去!”
“你……”劉晴氣憤地瞪著謝安,氣地雙肩微微顫抖。
旁邊秦可兒瞧見,連忙打著圓場說道,“小奴去取,小奴去取……”說著,她連忙起身到一旁取來行軍圖,鋪在謝安與劉晴之間的木板地上。
可並非是為了迎合劉晴,只是秦可兒非常清楚,在長孫湘雨與李賢都不在軍中的情況下,謝安要想打敗秦王李慎,劉晴的智慧勢必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既然謝安拉不下臉,那麼只要秦可兒來做了,就像長孫湘雨所說的,秦可兒對謝安如今可是情根深種。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乎他了?
劉晴頗感意外地瞥了一眼秦可兒,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待撫平行軍圖後,淡淡說道,“眼下秦王李慎屯兵於南嶺、花彭嶺西北側,而你周軍則在南嶺、花彭嶺東南側,中間隔著一片山巒,倘若要正面交戰,缺少一個必要條件,你可知是什麼?”
謝安聞言摸了摸下巴,深思說道,“戰場!一片可以用來充當戰場的平坦之地!”
“不錯!”有些意外地打量了謝安幾眼,劉晴繼續說道,“溪谷、葫蘆谷、川穀,你周軍與李慎的叛軍雖有三處接合,但是,其三處地形卻不足以作為真正兩軍交戰戰場……這也是李慎與李賢此前不乏有小打小鬧,但卻不曾打響大戰事的原因,地形限制!——由於南嶺與花彭嶺的存在,這附近的地形,無法完全擺列十餘萬叛軍與你十餘萬周軍……”
“你的意思是,本府應該將南營南遷三十里,放秦王李慎過葫蘆谷?”
“這倒是個好主意!”劉晴聞言輕笑一聲,繼而譏諷說道,“不過,你覺得李慎真有那麼傻麼?——倘若他屯兵在此,背後是葫蘆谷,你周軍三面夾攻。他連逃都逃不掉!倘若他當真這般無謀,你等還要我劉晴擔任軍師做什麼?”
“好好說話!”見劉晴眼中的輕蔑之色越發過分,謝安微怒喝道。
他越來越感覺到,劉晴像極了當初助他與李壽西征平叛的長孫湘雨,總是動不動就打擊他謝安與李壽,相當的不可一世。
同時他也意識到。長孫湘雨的脾氣這些年來確實改好了許多,至少不再像當初那樣鋒芒畢露,變得乖巧了許多,更加有女人味,而至於眼前的劉晴嘛,就彷彿是接了四年前的長孫湘雨班似的,繼續給他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