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李賢那個混賬東西!——明明身具我李氏皇族血脈,竟然有意要削藩,將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棄之不顧!若非是他這般咄咄逼人,我等也不至於隨同秦王李慎起兵謀反!”
“事到如今還說這個做什麼?”瞥了一眼棘陽王李育,比陽王李贛沉聲說道,“李壽那個由低賤宮女所生的雜種都能成為我大周皇帝,這個國家啊……唉!——既然他與李賢不仁,不給我等活路。那就別怪我等不義!”
“言之有理!”棘陽王李育笑了笑,繼而憂心忡忡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比起南邊的周軍,豫州那條瘋狗才是叫人心懼啊……”
“安陵王李承麼?”比陽王李贛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是啊,上月得到的訊息,李承那廝竟然調出了皇陵的龍奴衛,直接殺入汝陽國。將汝陽王滿門老小斬盡,首級懸於國門,繼而轉道潁陽國,又將已有六旬高齡的老潁王,以及其二子、兩個兒媳、四個孫子、四個孫媳、一個孫女、一個孫婿。外加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嫡孫,全數殺死,首級懸於國門……更揚言說,但凡是協助秦王李慎起兵謀反的藩王,其六族,刀刀斬盡、個個殺絕!”
“竟……竟狠毒如斯?”比陽王李贛目瞪口呆,雙手不免顫抖起來。
彷彿是看穿了比陽王李贛的心思,棘陽王李育低聲說道,“保不定那條瘋狗何時會咬到老哥的比陽國與小王的棘陽國啊……”
“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眼下就算退兵也沒用了,兩月前,以宜陽王為首的那幾路藩王,不是嚇地連忙退兵回國麼?結果呢?還是被李承那條瘋狗給咬死了,就像狗雜種所說的,刀刀斬盡、個個殺絕……”
“李承!”比陽王李贛咬牙切齒,怒聲罵道,“他亦是身具我大周李氏一族血脈,何以如此心狠!——對同宗叔伯竟也不留絲毫情面……”
也虧得李承不在這邊,否則,李承恐怕必定會面露嗤笑不屑之色,畢竟這個男人心中只有他胞兄前太子周哀王李煒一人,除此之外,無論是李壽也好,李賢罷了,他全然不放在眼裡。
如今的安陵王李承,已具備三十前年前皇帝李暨揮軍攻伐南唐的那份武略、權謀與手段,論器量已超其父李暨與其兄李煒,倘若換在四年前,毋庸置疑他會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大周皇帝,畢竟他已具備這個資格。
不可否認,在皇陵內過了三年,磨練了三年的意志,如今的安陵王李承,要遠比李賢與李壽更加可怕,倘若這個男人有心奪取皇位,那絕對會是最可怕的對手。但幸運的是,自從兄長李煒死後,李承對於皇位的心思便徹底淡了,眼下的他,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叫秦王李慎不得不得好死,但凡是膽敢相助秦王的藩王,就是他李承的敵人,刀刀斬盡、個個殺絕!管他是公伯叔侄,管他體內是否流著大周李氏一族的血脈!
可能是因為提到了安陵王李承的關係,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的心情不容樂觀,畢竟從安陵王李承的進兵路線來看,早晚會殺到棘陽國與比陽國。
那位曾經的皇五子,受兄長李煒庇護、才能卻絲毫不遜色其兄的皇五子李承,如今早已脫變成騰飛的惡龍,絕對是會比八賢王李賢更可怕的皇族子弟。
“事到如今,我等也只能咬牙助秦王李慎成事了……”咬了咬牙,棘陽王李育沉聲說道,“秦王李慎若是敗了,我三十一支藩王說不定會被李承那瘋狗咬死幾路……”
“唔!”比陽王李贛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為了我大週數百年的社稷!為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而就在這時,帳幕一撩,一員渾身浴血的將領走了進來,咧嘴笑道,“本將軍可不覺得你倆還能活下來!”
“……”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