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渚軍乃友軍,豈會反叛?”
“千真萬確啊,大帥!——末將打探地清清楚楚,枯羊麾下部將王建襲了西城門,張奉、徐常二將各率數千兵力佔據了城內數條主街道,正朝著這邊攻來……末將便是來請援的啊!”
“當真?——你當真親眼所見?”魏虎驚聲問道。
“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魏虎聞言心中咯噔一下。
'糟了!想必是阿羊麾下將領見阿羊遲遲不歸駐地帳篷,誤以為是我要加害阿羊,是故為了搭救阿羊而起了這次動亂……'
想到這裡,魏虎反而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因為在他看來。只要不是周兵襲城怎麼都好說。至於王建、張奉、徐常三人率領各自麾下曲部兵馬製造襲擊友軍,在魏虎眼裡也不過是為了搭救自家主帥的無奈之舉。
簡單的說,不過只是誤會罷了。
'反正阿羊也不再生我的氣,安撫了王建等三人,叫其去見見阿羊,讓阿羊代為勸說吧,終歸那些人是阿羊的部將,他的話要比我更加管用……'
想到這裡。魏虎吩咐部將楚平道,“傳令下去。我金陵軍向東北撤離,休要與牛渚軍起廝殺!”
“這……將軍?”
“還不快去?——皆是我太平軍兒郎,莫要因為誤會壞了性命!”
“……是!”
見魏虎態度堅決,楚平不好再勸,只好原路返回,重新聚攏麾下金陵軍。向城東北撤退。
至於魏虎,則扛著大刀站在路口等待枯羊麾下的幾名部將。
不消一刻,魏虎果然見到好兄弟枯羊麾下的將領張奉率兵殺了過來,其目標,不難猜測正是他魏虎扣押軟禁枯羊的城守府。
“張奉。住手!”
伴隨著魏虎一聲大喝,他手中的大刀砰地一聲狠狠斬在地上,在砸碎了地面青石板之餘,激起一陣塵土。
“魏……魏虎?!”
得見魏虎親自出面,從對面殺來的牛渚太平軍將領張奉面色微變,畢竟魏虎乃太平軍內屈指可數的猛將,哪怕受了傷,也絕非是他張奉能夠對付的。倘若只有魏虎一人的話,張奉大可叫麾下士卒一擁而上,將其亂刀砍死,但問題是隨著他率兵推進,陸陸續續已有許多敗退地金陵軍士卒重新聚攏在魏虎身後,這使得張奉不得不打消了狙殺魏虎的心思。
“住手!都住手!”
就在張奉苦死著如何擺脫魏虎好去搭救其主帥枯羊時,魏虎連番大喝,總算是喝止了附近牛渚軍與金陵軍士卒的互相殘殺。
然而,儘管及時喝止,但還是有不少兩軍士卒被本該是友軍計程車卒殺死。
眼瞅著己方計程車卒滿臉怨念地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具逐漸冰冷的屍體,饒是魏虎心中明白張奉為何會倒戈反叛,卻也氣地額角青筋繃緊。
“張奉,你這是做什麼?——牛渚軍、金陵軍同氣連枝,何以要同室操戈、自相殘殺?”
被魏虎一通怒喝,張奉心中難免一驚,咬咬牙,怒聲回道,“魏帥亦知同室操戈?——我家大帥與魏帥親如兄弟,何以魏帥不顧兄弟之情,無故將我家大帥扣押軟禁?”
'果然……'
魏虎心下微微嘆了口氣,安撫說道,“此事我待會與你解釋,你先督促士卒收兵回營,莫要將事鬧大……”
“張奉既然已踏出這一步,豈有無功而返之理?”打斷了魏虎的話,張奉咬牙呵斥道,“今日,張某說什麼也要救出我家將軍……”
話音剛落,只聽噗地一聲,一枚箭矢正中張奉胸口,沒入身體,箭尾的羽翎猶顫抖不已。
“卑……鄙!”被射穿了心臟的張奉口吐鮮血倒了下來,倒在地上大罵魏虎。畢竟在他想來,會在這個時候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