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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明不必多禮,今日你乃是家中一頂一的貴客。卻又被奉先拉來議事,說來十足是奉先的不是,你也知道,奉先慣是個不會疼人的,你可不許見怪。”要不人說丈母孃疼女婿,天經地義呢。自和呂玲綺大婚之後,明顯便見嚴氏對秦旭的態度大變,之前雖也關懷有加,但多的是礙於同秦旭長兄秦誼的姨甥關係,現在成了一家人,連帶著說話間也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親切。
“仲明雖是某家女婿,但也是堂堂的徐州刺史,小小年紀既身為九卿之一,又被天子親封了徵東將軍,武亭侯,正是該以匡扶漢室之大事為重,豈能因私而廢公?”許是感覺在秦旭面前被自家夫人明裡暗裡不滿的埋怨,頗覺失了面子,呂布冷哼了一聲,強自說道。
“大事?奉先,莫不是又要出征了?”聞聽呂布此言,嚴氏頓時就覺得手臂一緊,看呂玲綺目光都有些驚色了,連忙輕撫了撫自己寶貝閨女小手,問道:“奉先,仲明才剛剛同玲兒大婚,況且你軍中那麼多的大將謀士,為何偏偏盯著自家女婿不放?”
“這……”呂布被嚴氏的話問的目瞪口呆,卻又一時間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辯駁之詞來。其實呂布被嚴氏這麼一說也頗覺有點對不住自家寶貝閨女,只能暗下給秦某人遞了個眼色,示意秦旭務必搞定。
“咳,岳母大人,其實這事並不怪主公!”被呂布的虎目一瞪,秦旭就知道準沒有好事,見嚴氏面色狐疑,沒奈何之下,秦旭也只能說道:“岳母有所不知,此番因為河北袁紹之死,天下又少一豪強,不少人都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不敢打主公青州的主意,卻是有人看上了小婿的徐州,意圖對徐州下手以削弱青州實力,用心極其險惡!小婿也是不得已才求到主公面上,還望岳母見諒!”
“天子不是被仲明你和那曹孟德營救回來了麼?人都說這回大漢中興有望,便是臨淄街面上前些時日還在盛傳仲明你‘單騎破潼關’,‘闖陣獨救駕’的事情呢,而且眼下徐州有那麼多人撐著,兵精糧足,怎麼還有人敢打徐州的主意?”嚴氏雖在內院,但青州大旱這段時間,為了安撫民心,也放下身段做些善舉幫呂布刷聲望,因此對於臨淄市面上的訊息,嚴氏多多少少也聽得一些。
“你一婦道人家懂得什麼!”眼下秦旭在側,呂布也難得在兩位夫人及女兒面前“場面兒”了一回,面色一冷,卻是終究沉沉一嘆說道:“大漢四百年傳承至今,世人皆知早已經是千瘡百孔,因而先有黨錮之禍,又有閹宦專權,加上一場黃巾大亂,早就已經風雨飄搖。這天下本不少仁人志士有匡扶天下、中興大漢之志,但自董卓亂政之後,群雄並起,各有各的想法,彼此本就彼此不服。卻偏偏天子雖是先帝親子,但因為那董卓之因,得國本不正,加上失卻了傳國玉璽之故,不少有心之人卻早就有了別樣的想法。諸如那益州劉焉、荊州劉表,皆是如此。只不過是因為之前有袁氏這等大族勢力壓著,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許多心有別思之人頂多也就是心中想想,不敢輕易妄動。而此刻袁氏家主袁紹已死,已無可制衡有心之人,天下本就夠亂了,再加上這麼一把火,真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而這些人慾成大事,必然要先選擇一塊用武之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徐州富庶,天下聞名,又值恭祖新喪,仲明得徐州太過容易,自然會引得人饞涎,行那齷蹉之事,即便是天子明封了仲明徐州刺史,也已是難解這些人覬覦之心了。”
“他們自己沒有本事,和徐州又有什麼關係?不弱就且容那些人去尋那傳國玉璽,獻給天子也好,自己藏匿也罷,總之只要做什麼事都沒了藉口,不就天下太平了?”呂布的話,同其十數年夫妻的嚴氏聽懂了,正自默然間,卻聽呂玲綺滿不在乎的說道。
“玲兒說的不錯,很多人眼中,天子得國不正,又無傳國玉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