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高明。”傅少華點頭說道:“一個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對付一個不會武技的年邁老和尚,一無反抗,二無掙扎,那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真糊塗了。”
只聽急促步履響動,待客禪房中匆匆忙忙奔進了覺明老和尚。
傅少華與萬令儀忙站起說道:“大和尚可有所見?”
覺明老和尚老眼睜得老大,喘著說道:“姑娘沒料錯,覺悟師兄身上果然有一隻掌痕……”
萬令儀雙眉一揚,便要問。
傅少華一搖手道:“大和尚請坐下歇歇再說。”
覺明老和尚上了年紀的人,想也有點支援不住,依言坐下歇了一陣之後,漸漸轉趨平靜,道:“老衲察明師兄遇害居然這般激動,看來定靜兩字功夫難修,老衲下的工夫還不夠,倒叫二位見笑了。”
傅少華道:“大和尚,此人之常情。”
覺明老和尚目光一掃二人道:“兩位施主,老衲遵命解開師兄的僧衣,一眼便看見一隻掌痕……”
萬令儀道:“大和尚,那掌痕在什麼部位?”
覺明老和尚道:“正在心口之上。”
萬令儀雙眉一揚道:“好狠的手法,那麼覺悟大和尚是被這一掌震斷了心脈……”
覺明老和尚道:“那隻掌痕十分清晰,而且整整齊齊宛如印上去一般。”
萬令儀道:“這表示那殘兇功力深厚,掌上下過多年的苦功……”
接問道:“大和尚,這掌痕是什麼顏色?”
覺明老和尚道:“色呈烏黑。”
萬令儀道:“可有浮腫?”
覺明老和尚搖頭說道:“沒有,這掌痕似乎在皮肉之間。”
萬令儀道:“那是‘鐵砂掌’一類的掌上功夫,江湖上精擅這種掌功的不多……”
忽然轉望傅少華道:“我信口開河,倒忘了另有行家在座,我說的對麼?”
傅少華道:“姑娘見多識廣,胸蘊極豐,尤其家學淵源,我只有兩字佩服。”
萬令儀道:“事關重大,錯不得,只一錯不但會南轅北轍,而且很可能冤枉無辜,你可別……”
傅少華道:“事實上姑娘說的沒有錯,極為正確。”
萬令儀轉望覺明老和尚道:“大和尚,照那掌痕看,那殘兇是男是女?”
覺明老和尚道:“以老衲看,那是隻男人手掌。”
萬令儀道:“手掌是胖是瘦?”
覺明老和尚搖頭說道:“不胖不瘦,可惜修身……”
萬令儀道:“這麼說那殘兇不可能是個彪形大漢,也不可能是個瘦瘦小小的矮個子……”
“對了,”覺明老和尚突然說道:“老衲險些忘了,那是隻左掌!”
萬令儀“哦”地一聲道:“那就不怎麼難找了,江湖慣用左手的不多,而左掌上練有鐵砂掌一類掌功的更少……”
話聲至此,她神色忽然一怔,也只是那麼一怔,剎那間又恢復正常,望著覺明老和尚道:“大和尚可曾發現別的傷痕?”
覺明老和尚呆了一呆,旋即赧然說道:“不瞞兩位施主說,老衲一看見這隻掌痕馬上就跑了回來,根本就沒顧得再看別處。”
傅少華道:“心坎要害上一掌,心脈寸斷,已足致命,別處應該不會再有傷痕了。”
萬令儀道:“說的是,有這麼一隻掌痕也應該夠了,現在請大和尚談談那陰瞎子吧!!”
覺明老和尚道:“萬姑娘,憑那隻掌痕就能找出那殘兇麼?”
萬令儀道:“這隻手掌頗為特殊,我剛才說過,江湖上慣用左手的不多,左手上練有鐵砂掌一類掌功的更屬少見,憑這一點,要找那殘兇不難。”
覺明老和尚點了點頭道:“但願兩位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