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麼回事兒,我們倆瞧了半天,沒瞧見第二個。”
獨眼大漢“哦”地一聲道:“沒錯麼?”
左邊那漢子道:“您放心,錯不了的。”
獨眼大漢哼地一聲道:“就剩這麼幾個人,我也不在乎了,不怕死的就來吧。”
目光一凝,望著巴三冷笑說道:“你們也有落在我們手裡的時候叼?”
“跪下!”巴三左右那兩個人一聲沉喝,猛地往下一推!
別看巴三帶著重傷,剛才動都不能動,可是如今他卻挺得住,也站得挺直,兩個漢子硬是沒能推他下去。 因為他要亮“鐵騎會”的招牌,他要是一跪,“鐵騎會”的威風就從他身上丟盡了。
他忍著痛,忍著難受,道:“當家的,你弄錯了,我是‘鐵騎會’的人,這身衣裳是剝來的。”
他沒辦法解釋,也沒工夫,只有這麼說了。
獨眼大漢一拍桌子,差點沒震翻了油燈:“放屁,你想蒙我麼!”
巴三道:“當家的,我說的是實情實話,人一個,命一條,我並不怕死,可是我家少主陷在‘雍和宮’裡待救,我不能死。”
獨眼大漢哼哼兩聲道:“你說你是‘鐵騎會’的,這身衣裳是剝來的?”
巴三道:“不錯,這是實情實話。”
獨眼大漢道:“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是‘鐵騎會’的人?”
巴三道:“當家的,‘鐵騎會’的人身上沒刺字兒,我沒法子證明。”
獨眼大漢笑了,笑得兇狠,笑得猙獰。
“朋友,讓我告訴你吧,就算你是‘鐵騎會’的也一樣,我‘天地會’六親不認,大家都是來幹什麼的,大家心裡明白,除了我‘天地會’自己的人,任何人都是敵人,砍了。”
左右二漢子一人抓住了巴三的一條胳膊。
另兩個漢子中的一個抬腿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欺了過來。
巴三心裡既驚又急,可是他實在沒力氣掙扎,沒力氣反抗,霎時間他什麼都不想了,除非是“天地會”的人,否則誰都是敵人,還想活命麼,想有什麼用?
他悽然一笑道:“我沒想到‘天地會’是這麼個組織,‘天地會’的當家的是這麼個人……”
那持匕首的漢子手中匕首往前一送,正抵在巴三心窩上,他這把匕首異常鋒利,只這麼一下刀尖已然刺突了巴三的衣掌,扎破了巴三的皮肉。
巴三沒覺得痛,因為這點刺痛跟別的比是微不足道的,同時也因為他一心只念陷在“雍和宮”裡的傅少華等,根本就忘了痛。
他知道,這一刀只不過是個開端而已,接下來的將是猛力一送,往下一拉,他並不怕死,他只是不想死,可是現在由得了他麼?
他流淚了,顫聲說道:“我死不足惜,可是死在這不該死的時候。”
那持匕首漢子冷然說道:“你少嚕嗦吧,我殺過不少人,可還沒見過像你這樣臨死之前掉淚的種。”
胳膊上運上了勁兒,他就要把那柄匕首往前送!
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一個話聲:“妞兒呀,夜已經深了,城門早關了,今兒晚上咱孃兒倆進不了城了,你瞧這兒不有戶人家麼,乾脆敲開門借宿一夜,明兒個一早再進城吧?”
那持刀漢子為之一怔!剛才說話的好像是個老婦人。
這時候接著響起了清脆甜美的話聲:“您看,燈還點著呢,人家還沒睡!”
那老婦人話聲道:“那不是正好麼?”
說話間一陣步履聲已然走近。
站在獨眼大漢身邊的另一個漢子要動。
獨眼大漢伸手一攔,輕喝說道:“蠢東西,送上門來的好東西,你要給我嚇跑麼?”
巴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