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沾沾自喜的時候,他鬼使神差般抬起頭,然後看到一大團不明物體向自己撲來。
帶著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重重的向兩人的方向飛了過來。
來的正是阮棠幾人纏繞半天的巨型手雷包,經過“投石機”秦讓的助力,穩穩當當的飛過來尋仇了。
阮棠絲毫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只是對偷襲者可以預見的遭遇微微表示了一下同情。
她本來也沒做錯什麼,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在淘汰機制的遊戲中,除了自己之外,皆是對手。
噢對,阮棠差點忘了自己還是有隊友的。
那就除了自己隊友之外的人,都是都是要被淘汰的。
阮棠想想剛才的情景就覺得後怕,如果那顆手雷沒有被苟啟接住,還是穩穩的落在了房屋中間,自己怕是連骨灰都沒得剩。
他們只是秉承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且稍微加了點力度而已。
不要問,問,就是物資多。
阮棠投以肯定的眼神。
十顆手雷就是十顆的爆炸量,更別提連阮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捆了多少顆。
反正很多就是了。
只聽震耳的聲音拔地而起,阮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拉著何染轉身就跑,同時不忘提醒還在發懵愣神的苟啟,“快跑啊,毒圈重新整理過來了。”
與之並列的秦讓緩緩收回自己想要拉阮棠袖子的手,若無其事的跟在一邊。
苟啟的耳朵被震得發麻,壓根就沒聽見阮棠說了些什麼,一轉身見自己的隊友早已跑的遠遠的,趕忙撒腿狂奔,一邊跑一邊崩潰大叫:
“不是吧?不是吧?我們不是剛跑完一圈毒,怎麼一眨眼,毒圈又追在屁股後面了!?”
何染與阮棠互相攙扶著奔跑,還不忘轉身提醒,“你別叫了!當心一會兒就跑不動!”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清!”苟啟拍拍自己目前只有裝飾作用的耳朵,無力的嘶吼著。
何染扯著嗓子回答:“我—在—說—你別叫喚了,省點力氣跑步用!”
這次苟啟聽清了,感激的點頭,“我—知—道—了——”
阮棠努力憋著笑,就怕自己脫力跑不動,她也扯著嗓子喊,“你真的知道了?”
苟啟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了,好像還跑岔了氣,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只能一邊用力的按壓著,一邊拼命的跑。
名場景。
體現了苟啟對生命的渴望與珍惜。
雖然身上沒有力氣了,但是不影響苟啟在心裡罵罵咧咧:明明不是真實存在的軀體,為什麼會岔氣?
到底是為什麼會岔氣?
一圈毒重新整理完,幾人都被慣性摔倒在地上,出於對生命的渴望,幾人攙扶著,爬向恍若近在眼前遠在天邊的房子。
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有人在附近蹲他們,那也只能認栽了,阮棠現在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反抗了。
秦讓狀態還算可以,所以他肩負著搬運三人的隊友的工作。
一番操作也累得不輕。
苟啟撲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啊,感覺不會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