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自在的白鴿,然而秀雄像黑夜,愛上黑夜的白鴿早已迷失了方向。情願墮落。
是愛情給她的勇氣,智子驕傲地仰頭瞅著範倫汀娜。
“如果你要殺我,現在就可以下手。”
她訝異智子的反應。“你不怕死?”
“我很怕死,但我更怕失去秀雄,你隨時都可以下手,我活過今晚之後會寫下遺囑的。”
智子的倔強絕對不下於她,即使外表看起來柔弱,但她決不認輸。
“如果不愛他,難道你不能活?”範倫汀娜疑慮萬分。
“不是不能,是不想,你呢?沒有了他,你活的開心嗎?”
範倫汀娜難得失控地大笑起來。
“我已經很久不明白,要如何做才能開心了,也許殺了你之後我會開心一些,至少離我編織的夢想又近了一些。”
“也許你的目標是錯誤的,你改變不了秀雄的。難道和他同歸於盡會使你快樂?”
她陰毒地笑著。“我快不快樂是另一回事,至少他也不快樂,只要他陪著我,我就能感受一絲幸福,也許只有一瞬間一剎那,生命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就讓我成為那些朝生暮死的昆蟲吧!”
她比智子墮落得深切。
“你不會成功的,祝你早日覺醒。”智子下車,夜幕已黑沉,星光忽明忽暗。
範淪汀娜欣賞地說:“我捨不得殺你,真的,你是另一個令我欣賞的女子,可惜你命不長了。”
智子無所謂地聳肩,牽著自己的腳踏車離去。
誰知還沒到家,一個陌生人影閃出,狠狠地捅了她一刀。
那人是阿健,小雪的生父。
他咬牙切齒地說:“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叫你下次別太囂張,我如果拿不到錢,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智子一手扶著傷口,一邊嚷著:“那你最好殺了我,要不,你永遠拿不到錢,”永遠。“
智子說完就跑,她寧可死在範倫汀娜手裡,也不要死在這人渣手上。
巡邏警車正好經過。智子大叫:“救命啊!有人要殺我。”說完她便因緊張且勞累而昏厥過去。
再醒來時秀雄已在智子身邊。
他見智子清醒,緊緊地擁著她,智子見他焦慮緊張的模樣,輕笑道:“你沒哭嗎?那我傷的還不夠重嘛!”
他既心疼又氣惱。
“你還笑得出來,還有心情胡說八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見你著急真好,不過好可惜,你沒哭,為何不為我掉淚呢?如果你哭了,只要一滴眼淚,我也心滿意足啊!”
他眼裡的憂鬱逐漸加深,越來越濃。
“也許強留你在我身邊是個錯誤,我不該留你的,這根本是害你。”
秀雄愛憐地摩挲智子的臉,把她當成孩子般寵愛。
“你啊!越看越美。”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哪裡美?”智子受了傷躺在醫院怎麼還會美呢?真怪了,她想都想不通。
“靈魂美,早就超越了外在的美。我覺得你對我的重要性,一日勝過一日,你的愛已滲透到我生命裡,叫我害怕。”
“害怕什麼?難道你不想我愛你?”她哀吼著。
“不,恰恰相反,我渴望得到你的一切,卻又怕你有一天看清了一切就會揚長而去。”
“我不會。”智子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將頭貼著他的大腿捨不得放開。
“你既倔又烈的,很難說,也許我有一天又惹火你,你難保不會遺棄我。”
她不放開他,人縮成一團,白皙的臉摩挲著他的腿。
“我什麼都沒有,沒有絕世容貌、學識、家世、才華,什麼都沒有,除了一顆至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