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精緻,水銀瀉地,尋隙而入,最適合各人搏殺。
杜玄現在需要的就是霧化方向的劍訣,因為霧化本身力量不強,就必須有絕世的鋒芒,這樣才能夠做到一擊必殺。
金曦劍訣借大日純陽之力分解劍氣,化作一縷縷不可再分的毫芒,猶如金針,再聚合金針化作一輪金曦,猶如太陽無聲無息潤澤萬物一般,悄無聲息將敵人徹底抹滅,不存分毫。
選定之後,杜玄便開始調動神印之力,開始默記。
然而,杜玄剛剛開始,旁邊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將其打斷。
“呦,這不是我們的李天才嗎?終於天才的突破了凝氣成罡,重新選劍訣了?我看看,選的什麼?”
杜玄回頭,卻是見得一白衣少年在那兒,寬袖長袍,中束玉帶,腰選環佩,頭髮沒有束髻,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派瀟灑飄逸的貴公子之相。
透過李青陽的記憶接收,杜玄知道,眼前之人名叫褚飛雄,年僅十四歲,比他還小一歲。不過褚飛雄現在已是身劍合一之境。
褚飛雄是目前呂國外門弟子之中修為最強之人,一直要做呂國修士的領袖,連呂國的太子、公主都暫時臣服於其下,唯有李青陽一人不從。
李青陽自認是個天才,理應在眾人之上,豈會臣服?如此一來,卻是大大的削了褚飛雄的面子。作為同門,生死搏殺是不允許的,但是其餘的切磋交流卻是無所謂。褚飛雄經常吩咐手下之人以切磋為名,教訓李青陽,尤其是喜歡李青陽之前的朋友們教訓李青陽,似乎這樣能夠獲得額外的快感。
對於這種人,杜玄是不屑一顧的。不過,既然是李青陽的仇人,他自然是不介意幫忙教訓一下。更何況,這也符合李青陽的天才性格,以及杜玄的天才計劃。
“好狗不擋道!”
杜玄直面褚飛雄,淡淡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蔑視。
往日裡這般做的都是他,褚飛雄如何能夠承受這般反轉,氣急而笑,“看來,李師弟是常年壓抑,心態出了問題。不過突破一小小的劍罡境界,就如此膨脹跋扈,這如何能行,如果到了外面,豈不敗壞了我呂國人的聲譽?”
褚飛雄一派大義凜然,但目光之中卻透露出幾分殘虐的味道,“看來,我得好生和李師弟切磋一下了!”
杜玄恍似未覺,直截了當的應下,“好啊,我突破之後,正想要換個地方住住呢?本來還沒想好要挑戰誰,既然你送上門兒來了,那就是你吧!”
“好!好!”褚飛雄沒想到李青陽面對如此明顯的實力差距還敢如此囂張,肺都要氣炸了,“這一次我要不讓你跪地求饒,我就不姓褚!”
“那最好不要改姓李,我年紀還小,目前還沒有收乾兒子幹孫子的想法!”杜玄平靜依舊,輕描淡寫。
“論劍臺上見!”褚飛雄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的,會這般的嘴拙,無奈只能放棄和杜玄打嘴仗,甩手朝論劍臺而去。
杜玄沒有再理會,自顧揹著劍碑上的金曦劍訣。
……
論劍臺,就在千劍碑林的左側,非常近,這正是為了讓修為突破前來選劍訣的弟子確認自己戰力的地方。
在劍宗,戰力也意味著待遇!就像儲秀峰,戰力越強,就可以居住在更靠近山巔的別院,靈氣更濃,修行更快。
杜玄腰懸長劍,不急不緩走來,面目雖然普通,但自有一股沉凝氣勢,大家風範。
“李天才看起來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說不得人家厚積薄發,一步登天了!”
“一步登天,哪裡有這種好事兒,我看他這次仍免不了被羞辱的下場!”
“沒錯,畢竟褚飛雄修為高它一層,且又有法器在手!”
“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