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問我們大傢伙有啥事!你他孃的自己不知道麼!”王二柱起鬨的喊道。
放在平時,他王二柱雖然恨蘇羽,但絕對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蘇羽對著幹。可是現在,差不多全村的鄉親們都在這裡,王二柱立馬換了個臉,成了公眾代言人,底氣十足地質問起蘇羽來了。
冷冷地看了王二柱一眼,蘇羽冷哼一聲道:“哦?什麼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這一聲冷哼,和那冰冷的眼神,讓王二柱渾身就是一哆嗦,背後一陣一陣的冷氣冒上來,好不容易仗著鄉親們才提起來的底氣兒,一下就沒了。
強自提起那所剩無幾的底氣,王二柱努力的挺直了腰板,有些哆嗦的怒吼道:“少……少他媽裝蒜!你……你他孃的弄的啥狗屁專案,養魚?就你丫能養魚,笑死老子了!
還……還有,你他孃的養魚俺們不反對,可你他娘要霸佔整片北湖,這不是明擺著讓全村人去死麼!全村的老少爺們們,哪個不是靠著在北湖上打點魚,然後換點錢來養家呢!
你這倒好,太他媽霸道!直接把個北湖都佔了!還他孃的搞幾個娘們來,弄啥專案!我呸!笑死老子了!就你個窮鬼,***要是能搞個專案,母豬都能上樹!”
如果放在平時,蘇羽哪兒會跟他廢話,直接一巴掌扇飛就是了。不過這會兒,鄉親們都在呢,而且一個個的都不開口,就聽王二柱這貨在這兒得瑟呢。看這樣子,這貨還真成了個代表。
呵呵一笑,蘇羽對著王二柱笑著說道:“呵呵,這麼說,你是對我深惡痛絕了。如果我說我出錢僱你給我打工,每個月給你穩定的工資,然後這次北湖的魚都清理出來,分你點兒拿去賣錢,你幹不幹?”
“你當老子是驢養的傻帽啊!就你,還掏錢僱老子給你打工!老子告訴你,就算你給老子座金山,老子也不稀罕!你他孃的以為你是地主老財啊,哪兒孩子多哪兒玩泥巴去!”王二柱越說這腰桿子越直溜!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大家夥兒可都聽見了!”冷冷一笑,蘇羽話鋒一轉,不再理會王二柱這條瘋狗,直接對這村民們說道:“各位鄉親們!
各位,我蘇羽從小沒爹沒孃,從小挨個家的蹭飯吃,在場的叔叔嬸子也好,大爺大媽也好,哪個不是看著我蘇羽長大的!我啥時候做過對不起你們的哪怕一件事兒?沒有!
要說對村子的感情,我蘇羽一點也不比你們少!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每次我看著孩子們連件新衣服都穿不了,身上一個補丁加一個補丁,村裡的小學破爛的快要塌了,每次下雨都要漏雨!
可是不管風雨再大,孩子們都是堅持著去學校上課!看著他們眼睛裡對知識的渴望,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我很痛心!
為什麼?因為我們窮!因為他們的爹媽窮,交不起學費,買不起衣服!甚至吃不起肉!你們羞嗎?反正我羞!羞的不敢見這些孩子!
你們有手,有腳,但為什麼還是這麼窮!你們想過沒有?!靠著那一畝三分地,除了剛剛能混飽肚子,還能幹點啥!你們當這個父母,羞嗎!”
蘇羽這飽含感情而又義憤填膺的質問,頓時讓圍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一個個的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不再言語。
看著鄉親們自責的樣子,蘇羽激動的表情,終於變得緩和了,聲音不高,但卻發自肺腑地說道:“你們以為我是想把你們逼上絕路麼?可如果我告訴你們,從北湖裡拉上來的魚,我一條也不要,賣掉之後的錢,全部分給鄉親們!
這是絕路麼?我讓二黑叔給你們說過,咱小溪村總共一百五十戶人,每家我至少僱你們一個人,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給我工作!該種田的,家裡剩下的人照樣種田,你麼自己算算,一年多了三萬六的收入,幹啥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