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不紊地向陸大元說道。
“注資?”陸大元冷笑了一聲,盯著老廠長說道,“剛才趙廠長就在這裡,他可說沒有注資這件事情!”
“不會吧,他昨天可是答應了的。”老廠長聞言,故作詫異地望著陸大元。
“他答應你了?”陸大元的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問道。
“昨天他覺得我們廠的環境不錯,因此準備注資我們廠。”老廠長一本正經地向陸大元一指身後的三個一機廠廠領導,“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他們。”
“市長,我們可以作證,趙廠長昨天確實答應了要注資的。”那三個一機廠的廠領導聞言,紛紛鄭重其事地作證。
“張廠長,你可是咱們市裡有名的全國勞模,對一些事情可要實事求是呀!”陸大元見老廠長四人一口咬定趙東昇承諾注資,頓時感覺事態有些不妙,如果他們堅持的話,那麼事情將會變得非常糟糕,於是苦口婆心地向老廠長說道。
老廠長姓張,江南省第一批全國勞模,去京城受到過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在江州市非常有名。
“市長,我說的是實話呀。”老廠長的眼角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隨後裝作驚訝的樣子,“市長,趙廠長不認賬可不行,如今我們廠裡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要注資的事情,昨天晚上廠裡的職工可連鞭炮都放了,他可不能這麼不守信用,要不然我們可不好向職工們交待!”
“張廠長,你要知道,注資是要按照一定的流程來的,這個趙廠長很清楚,在沒有對你們廠進行評估之前,他是不會注資你們廠的。”陸大元見老廠長如此的頑固,心頓時哭笑不得,他萬萬沒有想到老廠長竟然會賴上趙東昇,於是向他解釋,“況且,他對你們廠的情況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快就做出注資的決定?”
“這我們就不知道。”老廠長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隨後望著陸大元說道,“趙廠長能帶領著黃州機械廠在巴黎拿大獎,肯定是個有魄力和擔當的人,他的想法或許與我們不同。”
“張廠長,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趙廠長是公眾人物,事情一旦鬧開的話,那可就全國轟動了。”陸大元聞言,神情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神情嚴肅地告誡老廠長,他可不願意看見老廠長與趙東昇對簿公堂,那樣的話可就上升到了黃州市與江州市,甚至河東省與江南省這個層面了。
“他一個公眾人物都不怕,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怕什麼?”老廠長沉聲向陸大元說道,神情凝重地與陸大元對視著。
“你們先出去一下。”見此情形,陸大元知道這下麻煩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後,向屋裡的秘書和三個一機廠的廠領導揮了一下手,要跟老廠長單獨談談。
“張廠長,一機廠的事情市裡會妥善解決的,你要相信市裡,可不能一時衝動,做下了糊塗事,這樣將使得市裡非常被動,也會影響河東省和江南省的關係。”等秘書等人出去後,陸大元鄭重其事地向老廠長說道。
“市長,我當然相信市裡,可現在是趙廠長要給我們廠注資的,既是我要放棄這個機會,我們廠裡的職工也不會答應的。”老廠長知道陸大元說的是事實,但他更知道市裡的難處,於是不動聲sè地說道,“市長,我認為趙廠長有能力帶我們廠走出困境,而我們廠也能給黃州電器廠帶來豐厚的利潤,我相信趙廠長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陸大元這下聽出來了,老廠長這是在賭,賭趙東昇頂不住壓力而吃這個啞巴虧,進而向一機廠注資,畢竟這件事情要是鬧出來的話,作為名人的趙東昇壓力更大。
“張廠長,強扭的瓜不甜,即使趙廠長向你們廠注資了,你認為他會對你們廠上心嗎?又能注資多少呢?”陸大元皺了皺眉頭,沉聲問老廠長:趙東昇就算被迫出了錢,心肯定有芥蒂,不會盡心為一機廠辦事的,一機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