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固執地要治好他。
可是轉念想想又沒有解釋的必要,讓秦阮昕誤會或許會更好:“其實我的病哪是說好便能好了。我能在有生之年助大皇將楚國根基立穩便夠了。”
“你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很久前的事了,倒也沒有提的必要。”楚君亦避開這個話題,又接著說道:“只是你,心中還有玳三皇子,扔了只是徒增悔恨,若是心中無愛,扔不扔又有何分別。不如待到自己想明白了,再行處置它。收起來吧,大皇來了。”
楚君亦話音剛落,秦阮昕只聽得身後一陣爽朗的笑聲,伴隨著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孤且來瞧瞧,讓靜王捨得下軍中事務去尋的意中人,想必定是花容……”
話說到秦阮昕收好匕首回過身時戛然而止。
楚彥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噤了聲,咳嗽了兩聲掩飾了尷尬,又接著說道:“必是才華橫溢,有過人之處。”
秦阮昕看著楚彥的臉色,這才想起今日未帶面紗,怪不得那楚彥神情如此怪異。
她壓抑住自己的笑意,躬身道:“參見大皇。”
楚國大皇楚彥,在幾國皇帝中是最年輕的,此時一身絳紫衣袍,袖口和衣襬繡著游龍,襯著他俊朗的眉眼,不染而朱的嘴唇,更是顯得英氣十足,年紀輕輕卻統管著楚國的大權,更是讓他身上透著一股渾然而成的帝王之氣。
只是此時,這一國之主臉上卻又帶著幾分與地位不符的狡黠神色,上前一步扶住秦阮昕說道:“皇嫂不必多禮。”
“大皇誤會了。”聽得這“皇嫂”兩字,秦阮昕這才意識到剛才楚彥口中的意中人之說,想來必是楚彥誤會她和楚君亦了。
“?g,哪來的誤會,即便今日還不是,那也快了。”
秦阮昕只得再解釋道:“大皇,我和靜王之間……”
“臣與秦姑娘之間。”秦阮昕話還未說完,楚君亦卻打斷道。“只不過是臣一廂情願而已。大皇莫要誤會。”
“一廂情願?”楚彥的眼裡閃過一絲神色,又笑道:“皇兄何時開了竅,從前孤挑了數十的美貌女子,就連芳心暗許的苗姑娘,皇兄皆推辭過去。如今終於尋著意中人,竟是一廂情願。孤竟不知,像皇兄這樣天下無二的男子,還有女子不傾慕的?”
楚彥說罷,一雙鳳眼緊緊盯著秦阮昕,眼中的探索神色看著秦阮昕很是不舒服。
楚君亦卻只是簡單解釋道:“大皇,秦姑娘不是尋常的女子。”
“噢,是嗎?”楚彥語氣一轉,又看向秦阮昕,眼神中盡是玩味。
秦阮昕直覺不喜歡被這大皇盯著,正想著要找個理由退下,如安脆生生的聲音說道:“如安參見大皇。”小小的身軀學著大人般拱手躬身道。
“你是誰?”
“我叫秦如安,大皇擅自要幫我找個爹爹,卻還不知道我是誰?”
“你還有個兒子。”楚彥眉頭一皺,看向秦阮昕。
“大皇這才發現決定倉促了?”秦阮昕輕笑回應,如安這小傢伙真是越來越上道了。
“你這民女好沒規矩。”楚彥尚未開口,傅涵已經先說到。之前他領命接秦阮昕回宮之時,便領教了這女子的直接,如今跟堂堂楚國大皇,竟也是這般的無禮。
“怎麼?大皇未怪罪,傅大人卻先給我定罪,可叫有規矩?”秦阮昕無意爭辯,只是這傅涵,當日對楚君亦便好生無禮,今日她便忍不住回了一句。傅涵也意識到自己確實逾矩了,悻悻噤了聲。
氣氛有些尷尬,楚彥卻大笑了兩聲:“皇兄,你這意中人果然不一般。也難怪你什麼都不顧忌,有個兒子又如何?楚國一向開明,孤若準了,無人敢說三道四。”
秦阮昕啞然,這楚大皇當真有種讓你有理無處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