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能真正修成無情道嗎?應道君不愧是仙君的大徒弟。
哦,沒有。”徐南銜愁眉苦臉,隨口道, “他無情道早被人破了,現在暴躁得很,一不如意就抽人,蕭蕭這頓打怕是免不了了……
他正想著,餘光掃到墨胎齋法器上別年年的印記,愣了下,含糊道: “除非……”
莊靈脩趕緊追問: 除非什麼?
徐南銜撫摸著別年年的印記,面有菜色: “除非我得先挨一頓打。”
莊靈脩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似乎無法理解: “你皮糙肉厚,捱打就捱打唄!現在最重要的是別讓蕭蕭捱揍,他那小胳膊小腿的,磕一下都能嚎半天。你大師兄下手可是真的往死裡打啊,他如何能遭得住?!
徐南銜:他都懷疑是夙寒聲和這廝相處多年了,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的?
但這回扣分,夙寒聲的確沒什麼過錯,徐南銜揉了揉眉心,無可奈何地對一旁為他們拿法器的掌櫃道: “別年年的坊姑娘今日可在墨胎齋?”
莊靈脩聽到他問完後,又像是在那作法似的,手中掐著決,嘴唇輕碰,像是在喃喃自語。湊近了一瞧,聽到他在祈禱: 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
掌櫃的道: “坊姑娘在呢。”徐南銜臉都綠了。
≈gt;莊靈脩眼睛一亮,趕緊湊上前和徐南銜勾肩搭背: “那就勞煩您通傳一聲,應煦宗徐南銜求見坊姑娘。
徐南銜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奉寒坐在旁邊,手漫不經心撥弄著一顆鈴鐺法器,那鈴鐺瞧著做工細緻,輕輕一推還發出清脆聲響,襯著瑩白如玉的指腹更加漂亮勾人。
他微微挑眉道: 別年年坊市之主?不北認得?
徐南銜還沒吭聲,莊靈脩就忙不迭道:“認得認得自然認得,坊姑娘是不北的二師姐——哦,奉寒美人,你手中擺弄的是墨胎齋新品,玉質緬鈴。
楚奉寒: “
楚奉寒動作一僵,反應過來後,素白麵容登時通紅得幾欲滴血,整個人竄出好幾丈遠,一時不該是先去碾碎那顆該死的緬鈴,還是先把爪子給剁了。
莊靈脩挑眉似笑非笑看著楚奉寒狼狽逃去不遠處,瘋了似的在水裡拼命洗手,像是要搓掉一層皮。
晉夷遠不知道在暗處看了多久,見狀覺得有殷勤能獻,趕緊優哉遊哉裝作偶遇地上前,搖著扇子笑眯眯地對楚奉寒說了什麼。
楚奉寒冷冷啟唇,似乎在說滾。
晉夷遠看到楚奉寒手掌都被搓紅了,笑著說了幾句,動作輕緩地捧著楚奉寒那隻手,攤開掌心往自己臉側輕輕一貼。
楚奉寒似乎是被震傻了,渾身一僵,臉上未消的紅暈直接燒到耳根。
晉夷遠大概是第二次瞧見美人副使面如桃花的羞怯模樣,唇角一勾,覺得這回緩和關係極其有門。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見到楚奉寒的手拼命在晉夷遠臉上重重摩挲幾下,像是要將什麼髒東西擦掉似的。
晉夷遠滿臉迷茫。
楚奉寒擦了兩下,不知怎麼突然惱羞成怒,乾脆利落甩了晉夷遠一個響亮的耳光,轉身就狼狽而逃。
晉夷遠被打得臉微微偏著,整個人似乎都懵了,看著楚奉寒難得倉皇的背景,久久回不過神來。
莊靈脩和徐南銜看得一直在那嘖。
瞧見晉夷遠面無表情地走來,他們反而嘖得更大聲。這狗也有挨巴掌的一天。
晉夷遠身份尊貴得要命,家世顯赫,今日眾目睽睽之下被甩了一巴掌,這種恥辱他哪裡能
/≈gt;晉夷遠走進來,捂著臉,訥訥道: 他今日竟然沒用鞭子抽我?徐南銜、莊靈脩: ?……受得了?
晉夷遠臉上終於露出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