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到處去說符紋山長的壞話?一年回,連扣了九分。”
夙寒聲更不高興了。
他自嘲“頑劣”可以,崇珏怎麼還跟著附和呢。
夙寒聲哼了聲:“我太聰明瞭,無論什麼符紋一點就通,他小心眼死了,嫉妒我的聰明才智,總愛揪著我的小錯讓我在課上罰站,我氣不過。”
崇珏:“……”
夙寒聲悶悶不樂,以為崇珏要數落他。
正低著頭生悶氣,卻突然聽到崇珏輕輕笑了聲。
夙寒聲一愣,茫然抬頭。
崇珏還在看卷軸上密密麻麻的字,常年清冷禪意的眉眼間還帶著未散去的淡淡笑意,好像佛修有了魂魄,驟然活了過來。
這還是夙寒聲頭回見到崇珏這樣的笑。
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笑容,但剎那間好像那個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佛像不再那般遙不可及,就算是他這樣墮落汙泥中幾欲腐爛的瘋子,只要一伸手就能將這輪皎潔明月拽下來。
崇珏無意中對上夙寒聲愣怔的眼神,微微垂眸斂去臉上的笑意,輕聲道:“明日開學,萬不可再這般意氣用事了。”
夙寒聲乾巴巴“哦”了聲。
崇珏似乎對自己缺失的年極其在意,那記錄著夙寒聲闖得禍事的卷軸被他一字不落地看過去。
夙寒聲不太懂崇珏幹嘛逮著自己的禍事看個不停,他盤膝坐在旁邊,腦海中想著昨日崇珏燒他庚帖的場景。
猶豫許久,他終於小聲問出來。
“你昨日……幹嘛燒我庚帖?”
崇珏正看到夙寒聲裝病逃課半個月、被懲戒堂的正使抓著狠狠扣了十五分的壯舉,聞言手一頓,微微抬頭,問他:“怎麼,你還是想留著?”
夙寒聲搖頭:“倒也不是。”
崇珏沒再說話,繼續看卷軸。
夙寒聲眉頭緊皺,想起元潛給他出的妙計,糾結半天,還是沒忍住,正色道:“崇珏,我想閉關。”
崇珏捏著卷軸的手微微一用力。
夙寒聲心口砰砰跳,直直盯著崇珏的眉眼,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就見崇珏愣了下神,溫和點點頭:“嗯,閉關是好事。”
夙寒聲:“……”
挽留我啊!
崇珏並不出言挽留,而是溫和地問他:“怎麼突然想要閉關?是修為突破,要結嬰了嗎?”
夙寒聲只是隨便尋個理由試探試探,哪裡準備了這些,他現在金丹中期都沒到,離元嬰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況且他之前強行結丹,八成這輩子都到不了元嬰了。
夙寒聲噎了一下後胡亂回答:“是、是的,馬上就結嬰,我得提前準備。”
崇珏點頭:“結嬰雖好,但孤身一人結嬰實屬冒險,得有個人陪伴左右才穩妥。”
夙寒聲:“……”
夙寒聲差點被崇珏的話噎死,但仔細想想人家說的又沒錯,就算反駁也不佔理啊。
崇珏從袖中拿出精緻的玉瓶:“這裡面有靈藥,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夙寒聲要氣死了,冷冷看著崇珏。
崇珏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世尊,徐不北求見。”
崇珏“嗯”了聲,示意進來。
徐南銜大概是替應見畫來逮夙寒聲回去捱揍的,恭恭敬敬頷首行了禮後,道:“剛才我聽說什麼結嬰,蕭蕭要結嬰了?”
崇珏點頭:“對。”
徐南銜頓時大喜。
本來以為夙寒聲這半吊子修為,一輩子都要止步金丹,沒想到竟然如此快就結嬰了。
“真是大好事啊。”徐南銜高興極了,也來不及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