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要事相商,連忙告辭離開。
“你也出去玩吧。”朱元機對掌門弟子說道,其實他很想加一個“滾”字。
將兩人全都打發走,朱元機快速佈下幾道禁制,將內外徹底隔開。
朱海川心裡有些不痛快,雖然璇璣派確實勢大,但是他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派尊長,連這點面子都沒有?他坐了下來,板著臉問道:“怎麼?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過來興師問罪?”
朱元機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過來,此刻越發鬱悶得想吐血,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根本就是我多事。”
朱海川聞言,頓時有點過意不去,他輕嘆一聲,道:“這可就見外了,不過我不明白,就算你是迫不得已奉命而來,現在只有你我兩個人,有必要繼續擺臉色嗎?”
“你居然還知道你我是一家?”朱元機眼睛裡可以噴出火來。
“這話怎麼講?”朱海川感覺不對勁,原本他以為朱元機此來是因為失了面子,或是在玄元子那裡被訓斥,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你現在才覺得不對勁?晚了!”朱元機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什麼晚了?”朱海川沒有剛才的輕鬆。
朱元機瞪了朱海川一眼,咬牙說道:“霓裳門的即位典禮只是一個幌子,畢竟現在是什麼時候,誰還會在意那些虛禮?之所以請你們過去,是因為新的飛天劍舟已經完工,之前只是半成品,這次才是真正的飛天劍舟,是為長年航行而造,雖然外面看起來和原來差不多,裡面卻另有玄機。”
“你怎麼不早說?”朱海川的臉色頓時變了。
“因為有禁令,而且那時候我知道得也不多,整個璇璣派只有掌門、陳元奇和洛文清最清楚,我能夠透露那點訊息給你已經很不容易了。”朱元機拍著桌子喝道。
朱海川現在真的很後悔,直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
“現在還來得及嗎?”朱海川只能想著如何補救。
“現在船都開走了,本來我應該在那艘船上。”朱元機苦笑一聲,心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難道就因為這件小事,連你都受了牽連?”朱海川無顏以對,只覺得對不起朱元機。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要留下,和你商量下一步怎麼走。”朱元機很無奈,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桑鳴山還有不少朱家子弟。
“我……我去賠個禮。”朱海川再也沒有剛才的氣勢。
朱元機連忙攔住朱海川,道:“沒有用的!謝小玉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他最喜歡給大家機會,然後看誰把握得住,把握住機會的人可以得到一大堆好處;把握不住機會的人,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朱海川面如土色,他當然知道謝小玉這個習性,而且一次又一次,樂此不彼。
“這怎麼辦?”朱海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一切都晚了,就算道歉也沒用,那小子的心眼只比針頭大一點。”朱元機直嘆氣。
“會有什麼後果?”朱海川小心翼翼地問道。
“馬上就要分內圈和外圍,上船的肯定屬於內圈,沒上船的只能留在外圍。”
朱元機沒好氣地說道。
朱海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當然猜得出內圈和外圍的區別,內圈是親兒子,外圍是野孩子;好東西肯定先提供給內圈,外圍只能得到殘羹剩飯;內圈幹活輕鬆,且酬勞高,外圍是苦力,是炮灰,打仗在前,撤退在後,有危險先上,有好處後拿。
“這……這難道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朱海川急了,如果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桑鳴山被扔到外圍,他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但願你能成功。”朱元機顯得異常冷漠,明顯和這位本家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