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最大化的原則,他給他珠子卻是不明智的。當昨晚自己喝了那碗湯之後,崔玄再出現,自己有了生命之危,恐怕更能容易被蠱惑被利用。
這麼一想,紀安倒是有些後悔剛剛的出言不遜了,人家先告知了他中毒之事,又送了珠子讓他逃過一劫,他剛剛卻懷疑人家的用心。紀安的臉不自覺的有些臊,吞了吞口水,解釋道:“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師兄不要怪罪於我。這些天我實在是早木皆兵,被打擊多了,自然以惡意來揣測旁人,還請師兄恕罪。”
崔玄很不在意的搖搖手,溫聲道:“你年紀小小就碰到如此之事,對我這相識不久之人心有懷疑也是人之常情,其實也怪我沒和你說清楚。我接近於你也確實是有目的的,這點你倒沒說錯。”
紀安一愣,崔玄如此直白的說接近他有目的,讓紀安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崔玄也不管紀安的詫異,直接說道:“我曾有一同僚,我曾對他有些誤解,當年他也是在內宅之中中了毒,之後因為種種原因,我和他算是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覺。在我最落魄之時,是他助我出了困境,且幫我解了心結。可惜,這位好友因為中毒,不足二十五歲就英年早逝了。我一直心懷愧疚,想做些彌補一二。”
紀安疑惑的看著崔玄,出聲道:“難道這人是我的親人?不太可能啊?”就是他的和他有親戚關係,也算不得他頭上來吧。不是至親,崔玄會做如此無厘頭的事情?
崔玄卻是苦笑道:“他中的毒和你相似,並無一二半女留在世上。而他的親人又大部分是害他的罪魁禍首,我又怎麼會去幫他們。阿安,等我得知你中毒之時,我就想到了我這位好友,若是當年,也有一人像我一樣,給他指明真相,護他一程,或許他就不會那麼早就離世了。為此,我才貿貿然的出現,告知你中毒之事。”
崔玄眼中很是沉重,複雜難辨,紀安瞧著不知道怎麼的直覺崔玄說的是真的。他是把對那位好友的遺憾補償在他身上,這世界是怎麼了,還人情難道也得找個替身?紀安一時間被這莫名其妙的答案弄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拒絕?現在他還沒這能力,接受,他又心有不安。左右為難,也就是他這樣的吧。
不過,想到自己身上的那塊方帕,紀安眼睛裡滿是嘲諷,自己還在矯情什麼?都要保不住命了,還不好意思,還矯情的難為情,真是夠了。他只要活下去才是第一,其他的重要嗎?
崔玄垂下眼眸,心中感嘆,剛剛說的也不算騙了紀安,畢竟這就是前世之事,前世他對著紀安這個庶子處處看不慣,特別是和他的外甥攪合在了一道。可後來,怎麼樣了?崔玄心中犯苦,是他對不住紀安,是他欠了紀安的。今生他要做事情很多,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該了結的總歸是要了結的。
紀安半響開口道:“神明在上,今日我紀安在此立誓,今日得崔玄大恩,今後若崔玄不害我叛我辱我欺我,我將尊他敬他信他讓他,今生不變。若有違背,天誅地滅。”一字一句,清晰的從紀安嘴裡講出。
崔玄聽了,心中暗笑:果然是紀安嗎?不白受人恩德,最怕欠人情債的紀安。用誓言告知自己他不是那知恩不報之人,只要自己不存害他之心,他將終生銘記報答,可若存了害他之心,就得另說了。好狡猾的小狐狸,將他一軍,不過,這樣也好,能得了紀安的信任,之後的事情會更好辦一些。自己,確實沒有害他之心。
崔玄也跟著開口道:“神明在上,我崔玄今日在此立誓,今後絕不做迫害欺辱紀安之事,若有違背,人神共憤,世間再無立足之地。”
紀安聽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人心易變,誓言也不定多靠譜。可這個時候人們心中還是信因果重誓言的,他現在只有崔玄一人可用,兩人用誓言相互表達誠意,也是陌生進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