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慢的小賊頭到了杜伏威的營地拜見杜伏威外,餘下的大小賊頭再沒有一個人上當,全都是趕緊集結隊伍做好備戰,一天多前還是一團和氣的變民軍隊伍,幾乎是在轉眼之間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局面。
對此糜爛局面,杜伏威的一幫乾兒子當然是主張先下手為強,趕緊仗著力量最強出兵幹掉苗海潮,避免更壞的情況發生,好在杜伏威這會也多少冷靜了一些,沒再衝動下令出兵,而是選擇了向輔公祏徵求意見,輔公祏猶豫再三之後,決定由自己獨自一人親赴苗海潮的營地,向苗海潮解釋誤會,讓苗海潮重處肇事者,大家和解重新團結一致。
杜伏威目前與輔公祏仍然還是親如手足的關係,自然沒讓輔公祏去冒這個奇險,安排了自己最不中用的乾兒子田白社出使苗營去執行輔公祏的計劃,田白社雖然也貪生怕死,可是又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出使苗海潮營地,向苗海潮解釋其間誤會。
能夠從陳應良屠刀下逃得性命的田白社運道當然不錯,這次也不例外,算得上深明大義的苗海潮很冷靜的仔細聽取了他的解釋,也立即懷疑這件事就是自己的麾下將領乾的,還馬上召集了麾下眾將詢問誰幹出這樣的不法之事,要求他們自己站出來認罪。結果苗海潮的麾下眾將卻個個大喊冤枉,矢口否認自己幹過這樣的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懷疑這是第三者栽贓嫁禍,全都認定是某個同伴為了洩憤幹了這樣的漂亮事——這點可不是苗海潮的麾下眾將太笨,而是昨天傍晚的那場火併,讓苗海潮隊伍與杜伏威部結下的仇太深。
大發了雷霆都無人認罪,苗海潮只能是一邊揚言查出罪魁禍首後定斬不饒,一邊要求田白社回去向杜伏威報告,說自己一定會盡快查出真兇向杜伏威賠罪,田白社忙不迭的告辭離去。而田白社前腳剛走,苗海潮的麾下眾將就開始互相打聽了,喜笑顏開的互問是否對方出手報仇,苗海潮頓時更是大發雷霆,麾下眾將卻理直氣壯的反問道:“苗大哥,難道這麼做不對嗎?昨天那些狗孃養的搶了我們的酒肉,又殺了我們上百個兄弟,殺他們報仇有什麼不對?”
苗海潮語塞了,只得問道:“真是你們乾的?”
眾人再次搖頭,還有個別人說道:“苗大哥,你別問了,做這事的弟兄也是因為對你一片忠心,你把他查出來交給杜伏威那個狗雜種,以後還有那些弟兄幹對你忠心?”
苗海潮再次語塞,半晌才說道:“可我怎麼向杜伏威交代?”
“用不著交代。”幾乎所有的親信心腹都這麼說,“大不了分家,我們帶著隊伍走,自己打天下,反正他杜伏威還不是左君行那裡分家出來的,我們有刀有槍有隊伍,還怕找不到飯吃?”
苗海潮默然,心中暗道:“看看杜伏威的反應吧,他如果聰明的話,不再計較這件事,那就罷了。他如果一定要逼著我交人,大不了分家就是了,弟兄們說得對,我如果把忠心耿耿的弟兄交出去,以後誰還肯為我賣命?”
田白社帶回去的口信讓杜伏威的怒氣稍歇,又聽了輔公祏的耐心勸說,杜伏威便也決定給苗海潮一點時間,等他查出了真兇再說。而此時早已大亮,杜伏威這才想起自己要求陳應良交出一萬石糧食、五千貫錢和五千匹布的大事,又不見陳應良派人來聯絡交涉,杜伏威便立即決定出兵西進,親自到永縣城下逼迫陳應良交出錢糧。同時為了預防萬一,杜伏威又派人要求苗海潮也親自帶兵西進,與自己同到永縣城下討要改道錢。
為了避免繼續誤會,苗海潮答應了杜伏威的要求,親自領了三千軍隊出營,與杜伏威聯手出軍,然而已經出現了的裂痕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修補,出於謹慎考慮,杜伏威以大總管的身份命令苗海潮擔任前鋒,自己則率領五千軍隊走在後面,還無比小心的與苗海潮隊伍保持了一定距離。結果苗海潮倒是領命而行了,苗海潮麾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