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盡力而為,請大人放心,小的就是住在五臺山山裡的灘上村,山裡有多少小路小人全都知道,保管帶著你的人抄小路越過五臺山,摸到雁門城下。為了黃金,小人拼了!”
陳應良滿意點頭,先讓士兵把秦三哥帶到一旁休息,然後趕緊命令魏徵提筆書寫奏章,同時安排使者人選,而頗有膽量的袁天罡毫不猶豫,馬上就自告奮勇的說道:“副使,讓卑職去吧,卑職出身蜀中,又遊歷多地山川,熟悉行走山間道路,是最適合的人選。”
“不行,你不能去。”陳應良一口拒絕,道:“袁先生,我知道你是想立功,但這個行動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人頭落地,我寧可不要勤王首功,也捨不得讓你這位不世出的大才去冒這樣的奇險!”
求功心切的袁天罡原本還想爭取,但陳應良卻堅決不許,袁天罡無奈,只得改口說道:“副使,那你打算派誰去?卑職這就去安排。”
“還用問嗎?”陳應良露出些笑容,道:“我的麾下中,誰有資格可以代表我遞送奏章,又有誰腦袋掉了我也用不著心疼,你還不明白?”
袁天罡頓時笑出了聲了,道:“副使,你這話在我們面前說說就算了,要是讓錢參軍聽到這話,還不得當場哭死啊?”
陳應良會心微笑,正在提筆擬文的魏徵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停筆笑道:“還別說,我也覺得錢參軍是最理想的信使人選,我雖然不信鬼神,卻也覺得錢參軍的運氣好得出奇——被我們陳副使折騰了那麼多次,竟然還能活到現在,這份運氣天下我們還真比不了。這次冒險遞送奏章,絕對算得上九死一生,咱們去肯定是九死,可錢參軍去,說不定就能抓住那一生。”
陳應良、袁天罡與長孫無忌一起放聲大笑,全都贊同魏徵的這個判斷,然後袁天罡當然是馬上去傳錢向民來見,再然後很自然的,咱們的錢參軍馬上就跪下來抱住陳應良的雙腿放聲大哭了,“副使,我不敢去,我不敢去,卑職不敢去啊!幾十萬突厥鐵騎把雁門包圍得水洩不通,卑職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進不到雁門城啊!”
換成往常,看到錢向民這副痛哭流涕的模樣,陳應良也許心一軟就放他一馬讓他滾蛋了,但是這次事關勤王首功,陳應良卻是說什麼都不肯讓步了,威脅利誘堅決要錢向民去冒這個險,錢向民仍然不肯,哭訴說自己上有老下有下、中間還有老婆小妾,寧可辭官不幹也不願去冒這個險。結果陳應良也來了火氣,一把揪起錢向民大吼道:“告訴你,這次你不去也得去!天子重於泰山,事關勤王大事,你要是再敢拒絕,我現在就替突厥砍了你!”
錢向民的眼淚又蔟蔟而落了,哭得梨花帶雨杜鵑泣血,喃喃唸叨只是哀求陳應良放他一馬,還列舉出了自己的江都求親之功。陳應良當然懶得理他,只是蠱惑說錢向民此行如果成功,不要說官升兩級,就是連升三級也毫無問題,好說歹說,胡蘿蔔加上大棒,再加上袁天罡和魏徵在旁勸說,好不容易才讓錢向民勉強點頭,答應去冒這個危險。
還好,陳喪良雖然喪盡天良,卻也不是一個完全絕情無義的人,考慮到錢向民確實為自己幹了一些實事,陳應良盤算了許久後,向長孫無忌吩咐道:“無忌,教給錢參軍兩句突厥語,讓他牢牢記住,到時候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沒問題,那兩句?”長孫無忌答道。
“第一句,我是可汗的使者,不要抓我。”陳應良答道:“第二句,抓住那個人,抓住那個中原奸細!他是中原的奸細!”
長孫無忌答應,馬上把這兩句話翻譯成突厥語教給錢向民,錢向民則滿頭霧水,小心問道:“副使,你要卑職記住這兩句突厥話幹什麼?”
“幹什麼?還不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陳應良沒好氣的反問,又指點道:“我已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