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心意,儘管從各種跡象來看,李綱確實很象是一個自帶乾糧的大隋******,可是事關入關首戰的勝負與無數大隋將士的性命,陳喪良還是不敢隨便掉以輕心,又沉吟著向那李綱家人問道:“你們老爺說,何潘仁對他十分禮待,如何禮待法?”
“這……,怎麼說呢?”李綱家人有些為難,回憶了一下才說道:“總之是對我家老爺很好,我家老爺說什麼何潘仁一般都聽,記得上次何潘仁打下了太平宮,因為那些守宮的官軍抵抗得厲害,何潘仁要把他們全殺了出氣,我家老爺說那些官軍是忠於職守,並沒有做錯什麼,何潘仁就把他們全都放了。這樣的事有好幾次,所以何潘仁的部下現在如果犯了什麼錯,通常也是先找我家老爺求情,求老爺幫他們說好話。”
點了點頭後,陳喪良這才問起關鍵問題,“何潘仁手裡,現在有多少軍隊?文紀先生他又打算怎麼做?”
“何潘仁率軍六千押糧去長安,六千軍隊都是他的舊部,靠得住。”李綱家人飛快答道:“還有,李娘子和柴紹麾下的主要將領,李仲文、丘師利、向善思和劉炅這些人,其實都是先和何潘仁結盟,然後才歸附李娘子,算是何潘仁的舊部,也和何潘仁交情很好,所以我家老爺想讓何潘仁先毀糧草,然後掉頭殺回,與這些將軍裡應外合,大破賊軍偏師,幫助陳留守奪回永豐倉。”
“絕對不能這麼做!”
陳喪良突然提高了聲音,把在場眾人都給嚇了一大跳,然後陳喪良還又慶幸道:“幸好,幸好何潘仁還在動搖,沒有馬上決定殺出叛軍,不然的話,他肯定保不住性命!文紀先生更保不住性命!”
“留守此言何意?”魏徵好奇問道。
“文紀先生太小看李淵一家了。”陳喪良冷笑說道:“李秀寧一個女流之輩,都能拉起一支這麼龐大的賊軍,能沒有些駕馭手下將領的手段?前段時間又傳出了何潘仁和李秀寧有姦情的謠言,李淵老狐狸能不防著何潘仁生出異心?更別小看了李建成,他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狠人,樊子蓋樊留守何等精明,照樣被他騙了過去!樊留守病逝的當天晚上,李淵能夠成功發起病變控制太原,功勞其實有一大半要算在李建成的身上!”
“所以,我敢斷言,李淵一家肯定在何潘仁身邊安插了眼線監視!”陳喪良拍著桌子說道:“李仲文和丘師利這些賊頭,也肯定早就已經被李淵老賊收買籠絡,絕不可能真的幫著何潘仁棄暗投明,反出叛軍!何潘仁就算決意歸降我們,頂天就是能夠燒燬手中糧草,敢回頭殺向潼關,恐怕走不出十里,他和文紀先生的腦袋就得落地!”
魏徵等人臉上變色,李綱派來的家人更是臉色大變,顫抖說道:“陳留守,這麼說,我家老爺有性命危險?”
“文紀先生如果做事緊密,暫時倒是沒有危險。”陳喪良安慰了一句,又道:“你放心,文紀先生忠於國事,矢志不渝,我會傾盡全力保護他老人家的安全,你遠來辛苦,先下去休息,待我安排好後,再派你帶信回去送給文紀先生。”
李綱家人答應,陳喪良又令人將他請回到營中好生招待,而那李綱家人前腳剛走,房玄齡和魏徵等人趕緊就問道:“留守,李綱的書信,是真是假?”
“情報不足,無法判斷真假。”陳喪良嚴肅答道:“但就算是真的,這位文紀先生也在我們幫助下說動了何潘仁棄暗投明,何潘仁也對李建成的偏師形不成致命威脅,力量不足,道路距離也無法保證奇襲成功,李建成有很充足的時間應對,結果只會白白害了文紀先生的性命。”
“那怎麼辦?置之不理?還是請文紀先生暫時忍耐,等下一次機會出現?”房玄齡問道。
“不!”陳喪良斷然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一定要讓何潘仁毀了他手裡那批糧草,切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