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信,開啟了仔細一看後,心情本來就很不好的陳喪良難免更加鬱悶,楊侗在書信上除了詳細描述了東都洛陽目前面臨的各種困難和危機,還提到了陳喪良和他在小劉良娣面前義結金蘭的事,要求陳喪良看在國家大事份上,也看在結義兄弟的情份上——總之歸納起來就一句話,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不動聲色的盤算了許久,陳喪良這才說道:“請皇甫將軍回稟越王殿下,東都之事臣已知曉,臣會盡快派出援軍回援東都,屆時也會從常平倉給東都送去一批糧草,幫助東都洛陽緩解糧草不足的燃眉之急。”
“陳留守,你不打算親自率軍回去?”皇甫無逸趕緊問道。
“皇甫將軍,現在這情況,我走得開嗎?”陳喪良表情無奈的反問,又更加無奈的說道:“大興光復已有四月,但陛下至今都沒有頒佈旨意如何善後,關中群賊依然猖獗,李淵賊軍殘部也還在晉南虎視耽耽,沒有陛下的聖意裁奪,我如何敢輕離大興關中?”
皇甫無逸沉默了,又過了片刻才問道:“陳留守,那你打算派遣多少援軍去救東都?何時出兵?還請明確告之,下官也好儘快向越王殿下稟報。”
“這個……。”陳喪良有些猶豫,這點倒也不是陳喪良打算敷衍楊侗,而是陳喪良確實想拉楊侗和王世充一把,讓他們有力量可以和李密繼續打下去,藉助東都城防最大限度消耗李密軍的力量。所以遲疑了一下後,陳喪良答道:“這我得仔細考慮,也得和麾下眾將仔細商議,不過皇甫將軍你放心,我會盡快給你答覆,不會讓你等多久。”
陳喪良把話說到了這一步,皇甫無逸也不好多說什麼,又敘談了一些關於東都戰場的事,皇甫無逸便提出告辭,陳喪良公務繁忙也沒留他,只是邀請他晚上到自己居住的安興坊聚宴,皇甫無逸藉口自己身體不好又遠來疲憊,婉言謝過陳喪良的好意,然後就告辭離開了右武衛大將軍府。
也是到了皇甫無逸走後,之前一直在當悶葫蘆的劉長恭這才開了口,沒好氣的說道:“最煩這個老古板了,真他孃的羅嗦,說了無數次你現在沒辦法回去,他就是不信,當著你的面還要問好幾次。”
“怎麼?他向你打聽我不能回去,是真是假?”陳喪良警惕的問道。
劉長恭點頭,悶悶不樂的說道:“進城來聽說你去了巡視春耕,就直接找到了我,在我面前羅羅嗦嗦一大堆,問了好幾次你沒有出兵去救東都的原因,我說之前你是抽不出身,之後聽說賊軍退兵,你這才沒急著回去,他就是不信。還擺上司架子,硬拉著我一起來見你。”
“除了這樣,他還問你什麼了?”陳喪良不放心的追問道。
“基本上就是問關中這裡的軍情戰局,其他沒多問。”劉長恭打著呵欠回答,又隨口說道:“對了,刑部侍郎襄城公韋義節也來了,不過他是來向太子妃告喪的,他們的堂兄韋安石在洛口倉戰死,韋義節來了大興就直接去了東宮求見他的太子妃妹妹。”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狡詐如狐的陳喪良並沒有留心到這件小事,心裡盤算的只是另一件大事,暗道:“不對勁,皇甫無逸又不是聾子,如果是替楊侗刺探我動靜的,怎麼可能會不聽到東都城裡現在瘋傳的那些謠言?又怎麼沒向劉大哥打聽關於這些謠言的事?”
這時,房玄齡、杜如晦和袁天罡等人都抱著公文來找陳喪良麻煩,劉長恭看到這些公務就頭疼,趕緊也提出告辭,臨走的時候,劉長恭還向陳喪良說道:“應良兄弟,還是儘快給洛陽派一些援軍去吧,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