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去看情況,見到裴信隊伍飛一般的逃開,柴慎便忍不住在肚子裡罵了一句,“有病!吃錯藥了?”
被裴信這麼一耽擱,柴慎回到了家中時,今天同樣到皇宮當值的兒子柴紹已經找到了一步,還來到了大門前迎接柴慎,親自把柴慎攙下了馬後,不及進門,柴紹直接就對柴慎低聲說道:“父親,事情好象有點不對,孩兒從宮裡出來時,回家的路上一直有人在對孩兒指指點點,還不斷偷笑。”
“什麼?你也碰到這情況?”柴慎一楞,然後心中剛當了一下,忙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我們和陳家的事,被人張揚開了?我不是已經再三嚴令,不許府裡的奴僕家丁提起這件事嗎?”
“應該不是。”柴紹答道:“剛才秀寧已經分析過了,如果是我們府裡的奴僕不小心說漏了嘴,這事也只會慢慢傳開,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事情張揚得眾人皆知,也不可能傳得這麼快。”
“那會不會是姓陳那個窮小子自己散播的風聲?”柴慎警惕的問——這也是柴郡公最擔心的事。
“應該也不太可能吧?”柴紹也有點拿不準,答道:“如果那個窮小子想把事情張揚出去,早就張揚了,何必要等這麼久?再說了,我們和陳家又沒有白紙黑字的婚書,就憑一塊玉佩,那個窮小子就算把事情張揚出去,又能有多少人相信?”
“這倒也是。”柴慎仔細一想發現也是,以陳應良現在的家庭情況和個人地位,想要把退婚的事迅速傳開並且讓人相信,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陳應良就算這麼做了,散播訊息的期間,也不可能瞞過柴家在京城裡的耳目,所以柴慎很快又否決了這個念頭。
稍一盤算後,柴慎吩咐道:“派人出去打聽一下,看市面上有沒有不利於我們柴家的傳言。再有,再過段時間,想辦法把那窮小子除掉,永除後患,但記住,要保密。”
“明白。”柴紹點頭,又表情猙獰的說道:“父親放心,孩兒這次要親自出手,解決那個又窮又硬的混小子,絕不給他出頭之日!”
“姐夫!姐夫!”
說話間,一匹快馬忽然從街道的盡頭衝了過來,遠遠就衝著柴家父子大喊大叫,還直接奔到了柴家父子旁邊才勒住馬,正準備進門的柴慎和柴紹扭頭一看,卻意外發現馬上騎士竟然是柴紹的妻弟、唐國公李淵的次子、方才年僅一十五歲的李二郎——大名叫做李世民。
“二郎,何事如此焦急?”柴紹驚訝問道。
李世民沒有答話,只是迅速甩鞭下馬,衝到了柴紹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姐夫,倩兒姐姐是不是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
“什麼?”柴紹先是一驚,然後迅速醒悟過來,搖頭說道:“那有這樣的事?二郎你別聽外人胡說八道,你倩兒姐姐至今還是待字閨中,那有什麼指腹為婚的親事?”
“沒有?”李世民也是一楞,疑惑說道:“那為什麼有人在延平門外的告示欄上,貼了一張用詞別緻的鄭重宣告告諭全城,宣佈與倩兒姐解除婚約?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就象是真的一樣,弄得半個大興城都轟動了。”
“什麼?!”柴紹和柴慎同時殺豬一樣的慘叫了起來,“那個窮小子,貼了告示告諭全城?”
“對!”李世民點頭,飛快說道:“小弟是聽家裡下人說的,聽說延平門那邊都已經轟動了,看熱鬧的人擠得水洩不通,小弟的家人廢了大好的勁,才擠進去遠遠看到。”
“走!馬上去延平門!”柴慎柴郡公毫不遲疑,馬上衝向自己才騎回來的坐騎,上馬間踩滑了馬鐙差點摔了一交,家人上來攙扶,卻被柴慎一腳踢開。那邊柴紹也是滿臉鐵青的飛快上馬,與李世民、柴慎一起飛騎趕往大興商貿最集中的延平門。
差不多是飛一般的趕到了商貿發達人流量龐大的大興延平門外,告示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