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新鮮亮麗,實際上人員和權力都小得無比可憐,基本上就是支儀仗隊就算了,整個右內率府從將到兵,連同裴信和陳應良兩個正副率在內,總共只有一百二十二人,人員數量只有一個正規隋軍校團的一半,讓曾經統率過將近五千兵力沙場作戰的陳應良難免悄悄哀嘆,哀嘆自己是越混越悽慘,真正掌握的權力甚至還不如房玄齡那個正八品的殿中侍御史。
權力小油水少還沒完,更可怕的還是無聊,上任第一天,陳應良除了在與一干部下見面時有些事幹,然後就是沒完沒了的站崗,隨著裴信檢查部下的站崗情況,還只能侷限在固定的地方和固定的路線上轉悠,連閒話都不能隨便嘀咕,枯燥無聊得讓陳應良恨不得放聲大哭。然後也就是在左內率司馬騰過來賠罪時,陳應良又找到了一點點事幹,再然後當陳應良寬恕了司馬騰那一天的不知者不為罪,司馬騰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後,陳應良就又陷入了無聊到極點的痛苦處境。
陳應良在皇城裡無聊得快要發瘋,陳老三卻是在陳應良的新家裡笑得嘴都合不攏,因為隋煬帝回到大興的第二天,頒賞官員就已經給陳應良送來了隋煬帝許諾的賞賜,一座位於宜陽坊相當寬闊的宅院,雲陽境內千畝良田的地契,還有千匹彩絹,千斛糧食、三千貫銅錢和三百兩黃金,錢箱布匹在陳應良的新家裡堆積如山,蔚為壯觀,此外隋煬帝還十分體貼的賞給了陳應良五十名青年男女作為奴僕,第一時間被陳應良接到新家享福的陳老三當然是想不開心大笑也不行了。
也正因為如此,當陳應良好不容易熬完值勤時間回到新家休息時,陳老三不顧自己的腿傷尚未痊癒,楞是一瘸一拐的跑到了門外迎接陳應良,結果招徠陳應良的一通埋怨,然後陳應良又還算講良心的親自攙著陳老三進門,要求陳老三在腿傷徹底痊癒前不可胡亂運動,更用不著出門迎接自己這些虛禮。
也是湊巧,陳應良回到新家屁股還沒坐熱,門外就有下人急報,說是有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領著七八個容貌同樣歪瓜裂棗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男子,一同前來拜訪陳應良,還說那中年男子自稱姓劉名長恭。陳應良一聽大喜,顧不著穿鞋就衝出了大門迎接,結果到得門前一看,還真是劉長恭領著幾個右武衛熟人前來拜訪自己,報****的三個校尉郭峰、陳祠和趙昱也都在其中。
“弟兄們,我剛才怎麼說的?”見陳應良光腳出迎,劉大將軍頓時就樂了,大笑說道:“我剛才說,陳兄弟一定會請我們大吃一頓,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陳兄弟這麼講義氣的光著腳來迎接咱們,今天晚上咱們還不能把酒肉吃飽喝足?”
“沒問題。”陳應良大笑著和劉長恭擁抱,道:“來我這裡,別的沒有,酒肉管飽,就是我剛搬進來,傢俱床鋪什麼的還沒有準備齊全,弟兄們要是我在喝醉了,可是隻能打地鋪睡覺。”
“地鋪就地鋪,只要有酒喝,直接睡地上都行!”劉大將軍打仗不行,起鬨卻是一個好手,喧賓奪主的招呼道:“弟兄們,走,進去看到什麼順眼的只管拿,許昌侯陳侯爺有的是錢,拿什麼他都不會心疼,咱們先把腰包裝滿,剩下的事慢慢再說!”
轟然答應聲中,七八個右武衛武將大步就衝進了陳應良的家裡,象鬼子進村一樣的四處搗亂,很快就把陳老三好不容易才指揮僕人打掃出來的大廳攪得一團糟,然後還有人直接衝進了後院,說是要檢查陳應良有沒有金屋藏嬌,把陳應良的新家攪得簡直就是雞飛狗跳,陳應良則是大笑著任由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胡鬧,同時少不得含著眼淚拿出剛領到的賞錢,命令僕人準備上好酒菜招待這群飯桶酒桶。
差不多把陳應良的新家拆了的時候,酒菜終於送到,右武衛的眾飯桶才象餓狼一樣的撲到了飯桌上,直接用手抓搶上好菜餚吃喝,同時把陳家下人準備的酒杯全部扔開,要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