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你們也別擔心,這次我們雖然賠了兩條船和押送的瓷器,但我們好歹拿到了濟北大寇呂明星的首級,又殺了不少的亂賊,起碼可以將功折罪,我再替你們向樊留守求求情,弄一個不賞不罰應該問題不大,起碼不會因為丟了御品掉腦袋。”
郭峰和陳祠點頭答應,錢向民則是隻要能夠保住性命就可以心滿意足了,那還敢多說什麼,當然也是連連點頭,表示一切願意聽從陳應良安排。當下陳應良又命令船隊就地停泊,全力打撈沉船挽回損失,然後又與錢向民協商著如何向樊子蓋報告。可就在這時候,裴翠雲上來了,理直氣壯的向陳應良問道:“陳小子,我這次救了你,你怎麼謝我?”
“結草銜環,赴湯蹈火,定當厚報。”陳應良苦笑答道。
“我不要你結草銜環,也不要你赴湯蹈火。”裴翠雲大模大樣的語出驚人,“回去把你以前訂的婚退了,然後娶我,就算你報答了。”
長孫無忌瞪眼睛變臉色了,裴行儼趕緊衝上來把妹妹拖走,周圍的報****將士鬨堂大笑,陳應良也更是搖頭苦笑了,暗道:“麻煩了,這次肯定要和這丫頭糾纏不清了。”
因為有兇名遠播的報**坐鎮,還砍了好幾百個人頭示威,接下來的時間裡,不管是靠搶劫運河吃飯的瓦崗軍還是其他的義軍賊寇隊伍,都沒敢再靠近報**營地的十里範圍之內,陳應良的隊伍也得以安心打撈沉船貨物,經過一天時間的打撈後,大約四成的貨物被打撈上岸,同時又從上游的滎澤碼頭借來了物資,損毀的官船也得到了修復,可以繼續張帆航行。
對此結果,陳應良本人倒是頗為滿意,負責押送這批貨物的錢向民卻是愁眉不展,因為錢向民很清楚,靠著斬首呂明星與數百亂賊的功勞,報****隊伍基本可以保證平安無事,自己這個督運官卻很可能被推出來當替罪羊,承擔丟失六成御品的罪責。但是再怎麼發愁也沒用,錢向民最終還是聽了陳應良的勸說,決定繼續押送剩下的瓷器趕往江都交差,同時將情況飛報樊子蓋,爭取把罪責降輕一些,陳應良也寫了一道書信向樊子蓋稟報實情,為錢向民向樊子蓋求情不提。
陳應良極力勸說錢向民繼續前往江都當然是有私心,因為陳應良已經見識到了瓦崗軍的水上厲害,也剛剛把瓦崗軍三大頭目之一的徐世勣狠狠涮了一次,當然不敢脫離報****的保護,獨自在永濟渠上冒險。而成功勸說錢向民繼續東進保護自己後,裴行儼卻又來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扭扭捏捏的說道:“應良兄弟,有件事得和你說一下,我那個討厭妹妹得和我們一起走,還必須住在你的船上,希望你能通融。”
“為什麼?她怎麼還不回東都?”不想和裴翠雲繼續糾纏下去的陳應良臉色有些小變了。
“她說獨自一人回去太危險,我也不放心,所以就只好答應。”裴行儼哭喪著臉說道:“還有,她說運兵官船上都是男人,她又是一個姑娘,住在官船上不方便,只好請你讓她住在你的民船上。”
“還真會找藉口!你孤身一人來追我,怎麼就不怕危險?”陳應良有些咬牙切齒,可是又無法推辭,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答應,但陳應良當然也不肯束手就縛,裴翠雲剛搬到民船上,陳應良藉口給裴翠雲騰出船艙,馬上就搬到了官船上去住,寧可和一群大男人擠著睡,也不敢和裴翠雲這個小辣椒糾纏下去。對此,裴翠雲當然是恨得牙根癢癢,長孫無忌則是連連點頭,連讚自己的妹妹嫁對了人。
經過瓦崗軍伏擊這件事,本就性格小心的陳應良在率隊東進時自然更加小心無比,時刻提防來自水面和岸旁的偷襲,碰到可疑民船時也不再好心讓出航道,還派出小船登船檢查,勒令來船讓道,直到船隊過了大梁,重新進入了人煙稠密處,陳應良這才稍微的放下了一些心來。同時派出下人輕舟疾進先行趕往譙郡,向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