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關中叛軍與李淵叛軍的成功會師,潼關這邊的壓力自然更大了,在關牆上看到宛如海洋一樣的叛軍營地,比天上繁星更為密集的叛軍篝火,原本已經逐漸打出信心的劉綱當然是重新心驚膽跳,與李靖登城探視敵情時,劉綱還忍不住向李靖問道:“藥師,陳留守派給我們的援軍先鋒只有一萬,叛軍卻一下子來了三萬多人,敵眾我寡,我們守得住潼關嗎?”
“放心,就潼關這地形,叛賊別說只是增兵三萬,就是增兵三十萬,也休想踏進潼關一步。”李靖微笑安慰,又眺望著叛軍營地說道:“等援軍到了,我們不但能守住潼關,還能奪回永豐倉,切斷叛賊主力的糧草補給,讓叛賊主力在關中無糧可用。”
膽怯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龐大叛軍營地,劉綱毫無信心,恰在此時,東門那邊有士兵飛報,說陳應良派人從東都送來加急信件,李靖忙命人將信使請來此地,接過了陳喪良的書信開啟一看時,李靖的表情很快就變得無比古怪了,劉綱忙問道:“藥師,陳留守在信上說了什麼?”
“他要我們設法偵察敵人內部情況,探聽近來在關中名聲鵲起的李娘子軍主帥到底是誰。”李靖神情古怪的說道:“我那賢侄懷疑,所謂的李娘子很可能就是李淵逆賊的第三女李秀寧,還說既然我們已經確認了柴紹來到潼關戰場,如果這個李娘子就是李秀寧的話,李淵有九成可能會調遣李娘子賊軍到潼關增援,讓柴紹與李秀寧夫妻重逢。”
“如果真出現了這樣情況,建議我們儘快摸清楚這個李娘子的身份,然後不妨在李秀寧與胡賊何潘仁同盟關係上做做文章,又說柴紹脾氣暴躁衝動,胡賊何潘仁未必就真的對李家死心塌地,如果這些事利用得好,不失為一個削弱敵人和使敵人不戰自亂的大好機會。”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劉綱滿頭霧水。
為人正派的李靖本不想解釋,但架不住劉綱的一再追問,李靖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很簡單,就是要我們散播謠言,說李秀寧是用美色引誘何潘仁,這才使何潘仁心甘情願為李淵叛軍所用,二人之間有姦情,柴紹是個急脾氣,知道這件事必然要鬧事,與胡賊何潘仁生出矛盾,再然後何潘仁如果受到什麼委屈,很可能就會叛出叛軍,說不定還有可能投降我們。”
“妙計啊!”為人下作的劉綱眼睛頓時亮了,一拍大腿說道:“今天來增援李淵賊軍的關中賊軍,恰好就是那個什麼狗屁李娘子和胡賊何潘仁的賊軍,如果真如陳留守所料,那個什麼李娘子就是李淵的女兒和柴紹的妻子,我們散播這樣的謠言出去,叛賊內部不鬧翻天才怪!這樣的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是妙計,可惜太下作了。”李靖搖頭,把書信揣回袖子,繼續搖頭說道:“這種往下三路去的計策,太過卑鄙下作,我們不能用。”
人品比表侄子強出百倍的李靖確實不願接受這樣的事,但是很可惜,李靖身邊這會恰好有一個人品高尚程度與陳喪良一般無二的劉綱,眨巴眨巴了綠豆小眼後,劉綱建議道:“藥師,我們是否設法抓幾個俘虜過來審問口供,多瞭解一些敵人援軍的情況,對我們迎敵作戰也有好處。”
“我正有此意。”李靖點頭,卻全然沒有留心到,與他表枝子絕對是一丘之貉的劉綱,嘴角邊已經悄悄出現了惡毒奸笑。
“他要我們設法偵察敵人內部情況,探聽近來在關中名聲鵲起的李娘子軍主帥到底是誰。”李靖神情古怪的說道:“我那賢侄懷疑,所謂的李娘子很可能就是李淵逆賊的第三女李秀寧,還說既然我們已經確認了柴紹來到潼關戰場,如果這個李娘子就是李秀寧的話,李淵有九成可能會調遣李娘子賊軍到潼關增援,讓柴紹與李秀寧夫妻重逢。”
“如果真出現了這樣情況,建議我們儘快摸清楚這個李娘子的身份,然後不妨在李秀寧與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