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魏徵和李靖等人都是一楞。
“建成兄既然希望我上當,那我身為他的好友小弟,當然就得成全他。”陳喪良慢條斯理的回答,又微笑說道:“他看到我已經中計上當,當然也就會放鬆輕鬆了,他放鬆輕鬆,我的機會就來了。”
魏徵和李靖等人恍然大悟,齊贊陳喪良果然英明神武喪盡天良之餘,李靖又問道:“賢侄,既然你還是想以計破城,那你具體打算怎麼做?”
“還沒想好,目前還只能是先讓敵人鬆懈,然後再另外想辦法。”陳喪良皺眉回答,又無比遺憾的說道:“只可惜我那位建成兄性格太過穩重,不是很喜歡坑蒙拐騙和弄險用計,不然的話,他如果先出招,我就一定有辦法將計就計,反過來乘機破城。”
按照陳喪良的要求,五千隋軍輔兵很快依令出擊,攜帶各種器械到叛軍取水的必經之地修築土壘,加強防禦,叛軍眾人在山頂看到難免更是憂心忡忡,李建成卻依然還是不動聲色,並且斷然拒絕了叛軍將領請求出戰的要求,決心死守到底等待叛軍主力回援。好在隋軍雖然切斷了叛軍的汲水道路,叛軍士兵卻依然每天都能領到一瓢飲水,吃到少許水和麵在夜裡烙成的麵餅,軍心雖然沮喪,卻也不至於缺水大亂。
又是一個白天時間很快過去,當天夜裡,當陳喪良還在為如何以最小代價攻破永豐倉而煩惱的時候,自稱是雲定興心腹的信使卻突然來到了陳喪良的面前,向陳喪良當面呈上了雲定興的親筆書信,陳喪良大喜,趕緊展開書信檢視內容時,卻見雲定興在信上除了向自己敘述別來之情和訴說被迫投降李淵叛軍的苦衷外,還主動表示願意給自己充當內應,幫助隋軍大破叛軍主力將功贖罪。
除此之外,雲定興又向陳喪良報告說李淵已經是狗急跳牆,正在不惜代價的強攻大興宮城,同時派出一軍先行回援永豐倉為李建成分擔壓力,還決定破城之後立即率領主力回援,奪回永豐倉這個關中戰場的命根子!
向雲定興的使者仔細盤問了許多問題,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陳喪良這才露出了歡喜神色,下令厚待來使,讓信使先下去休息等候自己的回書。然而信使前腳剛走,幾個狗頭軍師就馬上湊到了陳喪良的面前,詢問來書是否有詐?陳喪良如實答道:“暫時還無法分辨,以雲定興貪生怕死的性格,想投降我們這點肯定不假,關鍵時刻給做內應幫我們一把,也很有這個可能,但我現在還不能排除這道書信是李淵強迫雲定興,借雲定興之手來給我們設計下套。”
“如果這道書信是李淵強迫雲定興所為,那麼他的目的何在?”李靖指出問題關鍵,問道:“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麼李淵老賊是想要得到什麼?”
“也還看不出來。”陳喪良皺眉答道:“李淵會親自率領主力回援永豐倉,這點很正常,先派一支偏師回來給李建成分擔壓力,這點也不奇怪,都合乎情理,讓我猜不出李淵的真正目的。其中也許還有一個可能,李淵是在故意的放長線釣大魚,先讓雲定興洩露給我們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正確情報,騙取我們的信任,到了真正決戰的時候,再利用雲定興給我們佈置真正的致命陷阱。”
李靖點頭,又問道:“那怎麼辦?”
“同樣放長線釣大魚!”陳喪良斬釘截鐵的答道:“先假裝中計,保持與雲定興的地下聯絡,將來我自有辦法辨別雲定興是否受到李淵脅迫用計,然後再將計就計,反過來給他李淵老賊下套!”
見陳喪良語氣自信,又深知陳喪良詭計多端在戰場上從不吃虧,李靖和袁天罡等人也不多言,全都點頭稱善。當下陳喪良立即提筆作書,給雲定興寫了一道回信,在信中佯裝已經信任雲定興,要求雲定興繼續潛伏在叛軍之中,時刻為自己提供重要軍情,然後到了第二天清晨後,陳喪良這才傳來雲定興的信使,命令他攜書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