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幾欲摔倒!
“胡說什麼!”看著小傢伙哭的紅腫的眼睛和急的白了的小臉兒,姜暖的心裡疼得一抽!她是寧願自己吃苦也看不得阿溫受一點罪的,簡直就把他疼到了心尖兒上。穩住了身體,伸臂把阿溫小小的身子攬在了懷裡,姜暖試著抱起了他,看著體型纖細的小東西竟重了不少,她用盡了全力才堪堪使他的腳離開了地面。不過這樣的姿勢兩個人都很難受。所以只片刻,姜暖就又把他放到地上。
“阿姊原來不是和你說過麼,忙起來的時候就會說走就走,今天就是這樣,早晨阿姊進城的時候阿溫還睡得正香,阿姊就沒有捨得叫你,本想著很快就能回來的,但進城一趟不容易,就順道又去了‘千福祥’一趟,買了些布匹,想給嬸子們還有秀兒她們添件衣衫,這就耽擱了時辰。可阿姊怎麼會不要阿溫呢?沒有了阿溫,阿姊就沒有家了……阿溫可不能這麼說啊,阿姊聽了會傷心的。”
姜暖心裡是真的難受。為自己總是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把阿溫保護的更好而難受。
那個活在現代社會的她,曾經也是如此的沒有一點安全感,在她還沒有長成大姑娘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放學。別的孩子大多很煩學校的課堂生活,而上學卻是她最快樂的時候,因為她的身邊都是人,同學,老師……總之,人多的地方她就會覺得放鬆。直到很久以後,她考上了大學,學了心理課程,才明白小時候的她,在雙親都不在的情況下那種惶恐的無依無靠的感覺叫做缺乏安全感。
“我不說了,阿溫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阿姊不要傷心。”阿溫抱著姜暖的腰肢,一邊哭著一邊說著,把臉上不斷流下的淚水都抹在了她的新衣上,只把站在馬車旁看熱鬧的裁縫心疼壞了!這一路上他都在細細地觀察著姜暖身上衣服的樣子,剪裁以及針腳,越看越是佩服,真恨不得把這間堪稱珍品的衣裙拿回去掛起當個樣本,如今看到那個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這件衣裙弄溼了一片,裁縫師傅的心都要碎了!
“先回吧,家裡人都等急了。”青山走到姜暖姐弟身邊,想要抱起阿溫:“小少爺早晨一起來就到處找你,到後來我娘她們根本就看不住他了,他一遍一遍地往這官道兒上跑,見了馬車就追,我只好陪著他等。”青山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只是把早晨家裡的情況和姜暖說了幾句就不在說話。
他和阿溫一樣心急,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可他根本沒有身份去質問她。深說起來,自己不過是個佃農,種了人家地的佃農而已。所以看著阿溫那麼哭泣,他也很煩躁,知道她說的話半真半假也不能多嘴去問,這個叫姜暖的女子是他的東家!他問不得。
“不要!”看見青山想要伸手抱起自己,阿溫用力的扭了扭身子,不願意被他碰到:“我不用抱著的,阿溫要和阿姊一起走。”
青山心裡一陣起火,這小東西早晨倒是跟在自己身邊好好的,才一看見他的姐姐馬上就不要自己了,這個用完自己就扔的小壞蛋,都被阿暖慣壞了!不過這些都是在他的心裡一想就是了,他這麼大一個男人總不會真和個小孩子較勁。
“那我去拿東西。”看著阿溫唯恐把姜暖丟了一樣的守著她,青山用手揉了揉他的頭頂,走向馬車,把裡面的布匹抱了出來:“買了這麼多啊?”
“多拿了幾匹,還沒有結銀子。等著大夥兒都挑好了,再請裁縫算個價錢。”姜暖感激地看著青山,感激他沒有在阿溫面前拆穿自己。
囑咐了馭夫在路邊等候,姜暖領著阿溫,隨在抱著布匹的青山與裁縫的身後回了尚武莊。才走近莊子,她的那些娘子軍邊急赤白臉的將她圍了起來,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直到姜暖把哄阿溫的話又拿出來講了幾遍之後,大家才算安靜下來。
“呦!東家您什麼時候做了這件衣衫,看著可真水靈!”如意娘跟在人群后面也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