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認識了!”石榴得意的一揚下巴:“東家和我說,每認識一百個字她就給我五十文錢,若是再會寫下來,她便多給我一百文……”
“你哦,這樣的錢也好意思從東家手裡拿!”秀兒搖著頭,眼看著外面來了客人,趕緊笑著迎了過去。
“我都拿了兩次了。”石榴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何不妥,“我都攢著呢,等過年的時候我們不是也停工?我要買些好吃食給小公子。東家對咱們這麼好,一家人似的處著,你真當我沒心沒肺呢。”
秀兒賣了客人三斤蛋糕,收了銀子道了謝,耳邊聽著石榴叨叨,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一家人似的,她們幾個早就把姜暖姐弟看成了自己最親的人了……
“這麼貴!”姜暖正在和夥計講價錢,這是她進了這間店鋪說的最多的話,而且一聲比一聲高!
“小姐,這是架子床,您看看我們這做工和漆色,只要您三十兩多麼?”夥計搞不清這客人的斤兩,說是沒錢的吧,那女子眼界還挺高,一樣看上的就是這個梨木雕花架子床。若說她有錢吧,卻是遲遲不肯掏銀子買下,而是隻管一直的喊貴!所以他也不敢得罪,只能陪著小心伺候。
“那我不要這個雕花的……罩子。”姜暖指著床上面的東西隨便給起了個名字。
“那是‘承塵’!”夥計翻了白眼。還‘罩子’?連這種床都不認識,能是有錢人麼?
“我管它叫什麼,你就說吧,我只想花一兩銀子,能買什麼樣的?”回姜府也是暫住,而且直到現在姜暖也是非常不喜這種帶帷幔的床鋪,指著這個架子床也是看它先對的造型簡單,她才不懂什麼做工和漆色呢。
“一兩銀子?”夥計眼白上翻在眼眶裡轉了一下,然後用手重重地拍著身旁的一張桌子說道:“小姐不妨這個買回去睡吧!”
“這個你留著吧,再把你的名字寫在牌位上擺上桌你就可以睡了!”姜暖看那夥計已經不好好做生意,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便懶得多費口舌,邁步向外走去。
“這裡的看不上麼?”才一出門姜暖就對上了岑相思色若春花的笑臉。
“是這裡面的夥計看不上我這樣的主顧,我還是去別家吧。”再鬱悶的心情看到那麼美的一張俏臉也會好起來,姜暖笑著走向他:“以為你們會談好久呢。”
“這家?”負手立在馬車前的岑相思馬上就沉了臉,變臉如翻書,他並沒有回答姜暖的問話而是抬步走進了店鋪,“叫掌櫃出來!”
“換別家再挑好了,都是花銀子,我才不要弄得自己不痛快呢,哪怕是一文錢我都不會花到這裡的。就看他們使得夥計這店鋪就好不了,早晚關門大吉!”姜暖拉著岑相思的衣袖就往外拖。
“暖暖,這是我名下的產業。”岑相思聲音淡淡的,似笑非笑。
“嗯?!”姜暖又開始抓腦袋了……
一個時辰以後……
“阿姊,院子我都掃過了。”阿溫滿頭是汗的跑了進來,抓起桌上姜暖的茶杯就喝:“晚膳還要回王府出用麼?”
“不去。你喜歡那裡的飯食?”姜暖一邊收拾著雕花架子床上的被褥一邊說道:“來回這麼跑著好麻煩。”
“我自然是喜歡阿姊做的飯菜。”阿溫放下杯子走到床邊用小手摸著床上的雕花說道:“這個床和過去娘房間裡的那個差不多。只是娘用的那個我記得很是貴重呢。”
姜府舊有的一些不多的傢俱都在姜暖上一次搬家的時候給賣掉了。若不是有那些錢,她的日子還不會過的如此順暢。
只是她沒有想到阿溫小小的年紀竟有了這麼深的記憶,對母親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依戀……這讓她心裡一陣歉然。
“阿姊。”阿溫靠近姜暖學舌道:“你才選了那些桌椅家俬離開,王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