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崖神色一僵,趕緊左右都看了看,見到一眾侍衛都離著他們不遠不近估計是沒有聽到皇帝說了什麼混話,才惱羞成怒的低聲說道:“所以還是請陛下多多保重龍體,以後只要臣來耕種即可。保證讓您次次有動靜!”
……
接下來一路同行,畢月烏和竇崖才親眼見到了姜暖的辛苦,見她吐得如此厲害,有時躺在車上只側著身子一聲不吭,出氣進氣都沒了聲音如死人一般,也知道了這女人當個娘是多麼的不容易。
不過,只要她稍微有點精神,必定能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來,聽了讓人心驚肉跳。
“竇公子……”車廂的簾子敞開著,此時姜暖正拿著一個半紅半綠的硬邦邦的李子‘康哧康哧’地啃著,凡是看見她這樣吃法的人無一例外地都酸倒了牙。
“阿暖有事?”竇崖不想看她,看見她就控制不住的流口水,從嘴裡一直酸到了腳底板。
姜暖對著他勾了勾手指:“有兩個秘密。”
“哦?”竇崖硬著頭皮策馬湊近了馬車,而走在前面的畢月烏則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我告訴你啊,”姜暖探過身子:“我離開帝都的時候,遇到過竇伯母。”
聽她說到自己的母親,竇崖心中一沉,眼睛也看向了別處。
為了自己的幸福,他義無返顧地追隨了畢月烏。可,作為人子,他是不孝的,終究對不起自己的父母。而他出走的理由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又不是那麼高尚。這是壓在他心裡永遠的愧疚。
“竇伯母告訴我,你當爹了,你有兒子了。”姜暖說話的聲音只有她和竇崖能聽得見。她可不想自己的這番話被畢月烏聽見,然後打翻了醋缸,給竇崖找麻煩。
“真的!”竇崖眼睛一亮,聲音是不由自主的高亢起來,隨即他不好意思的偷望了畢月烏一下,又低下頭來,:“阿暖你有去看過我兒子麼?長得像不像我?有多大?好不好帶?”
他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姜暖就簡單地點點頭,又咬了一口沒熟的李子:“我還送了禮呢。不過那小東西太小,看不出來像誰……”
一股子酸氣讓竇崖後背發涼,他真不知道姜暖這麼大口大口地吃這個東西是怎麼嚥下去的,不過他現在心裡很高興,所以即便是面對著姜暖酸氣沖天,他也能忍受。
自顧自地想象了一下兒子的小模樣,竇崖‘嘿嘿’地笑了,雖然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胡天胡地的滋味使他生不如死,可看到姜暖懷孕這麼辛苦,他還是有點感激那個給他生了孩子的女子。
“不是有兩個秘密嗎,另一個是什麼?”竇崖又湊過來問道。並且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另一個啊,”姜暖把口中食物嚥了下去,並不打算賣關子:“是你另一個老婆也生了,是個女兒。恭喜你兒女雙全啊!”
“真的?!”竇崖曾經以為自己會斷子絕孫的。他對於孩子也不是特別喜歡,可是聽到姜暖說的這個訊息以後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覺著總算是幹了件男人該做的事,也算是為家族盡了力。
想到自己已經為竇家延續了後代香菸,他出了口氣,胸口一直隱隱壓著的負罪感也輕了許多……
他抬頭先看了看天,覺著春風正好,天空蔚藍,真好!
一轉頭,正對上畢月烏探尋的眼神,他展顏一笑,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讓馬兒緊跑了幾步追上了畢月烏,然後探身在他的耳邊說道:“晚上就讓你有動靜。”
……
又走了幾日,就在姜暖以為自己會死在路上的時候,她們終於到了渭國的都城芮都。
進城的時候姜暖是睡著的。她那天好似身子特別的不適,連馬車都坐不了,走著又是腿腳痠軟,最後畢月卿趁她不備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