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她安頓好就想辦法聯絡你,你在京城千萬要保重自己啊!”
兄妹倆執手相看,互相鼓勁,儼然已經打算為了柳扶嬋拼上性命了。
蕭予白像個看戲的公子哥似的,瀟灑的坐在大石頭上,就差手裡再多一把瓜子了。
幾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跟前。
車伕收了蕭至乾的一大荷包銀子,立馬就跑的遠遠的,連人帶車全都交給了蕭至乾。
蕭予月站在馬車旁,抽泣道:“娘,這幾天讓你受苦了,女兒和哥哥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儘可放心,就算有那惡毒之人百般陷害,女兒也絕不會讓您出事的!”
蕭予月一邊說,一邊怨恨的瞪了蕭予白一眼。
蕭予白勾唇一笑:“嘖,真是感人肺腑,母女情深啊,柳姨娘在牢裡吃了不少苦都是拜我所賜,不出來跟我爭論一番嗎?”
蕭予月氣的直哭:“姐姐,你有完沒完?”
蕭至乾也呵斥道:“蕭予白,你沒資格讓我母親下車與你爭論,你這樣的蛇蠍女子,遲早會遭報應的!”
此時,一隻蒼白枯瘦的手掀開了簾子。
蕭予月見狀,急忙道:“娘,你現在甚至這麼虛,何必跟姐姐爭論呢?還是在馬車上休息吧,哥哥這就帶你離開了,娘,你別下來了,你……”
蕭予月怎麼勸都勸不住,只見一個身穿囚服,身上血跡斑斑,披頭散髮的女人從馬車裡鑽出來,竟跪在了地上!
“娘,你為何要跪她?你起來啊!”
女囚抬起手撥開臉上糊著的頭髮,露出真實面容,雖與柳扶嬋有六七分相似,可身為人子的蕭予月和蕭至乾兩人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根本不是柳扶嬋!
蕭予月驚慌道:“你是誰?我娘呢?我娘呢?”
她推開女囚,笨拙的爬到了馬車上,可馬車裡根本沒有其他人。
她渾身的汗毛直立,冷汗打溼了後背,眼睛瞪得老大,盯著蕭至乾呢喃。
“娘不在這裡,娘不在這裡……”
蕭予白仍是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三妹妹,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按照你的計劃,替換柳扶嬋的女囚在天亮之前就會在牢裡畏罪自縊,若是假囚犯在這裡,那麼在牢中自縊的人就應該是……”
蕭予月尖銳的聲幾乎刺破人的耳膜,痛不欲生的尖叫著:“我娘!啊!!!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