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眼中閃過恨意,面上卻裝的委屈可憐。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呢?就算姐姐是嫡女,這將軍府終究也是我母親管理內宅事務。
五妹妹偷盜我的髮簪是小事,可若是傳出去壞了名聲就是大事了,我也是為五妹妹著想,這才會出手責罰她。”
蕭予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三妹妹真是用心良苦啊!”
蕭予月溫柔一笑:“姐姐明白就好,那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予白便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小姐!”
紅菱趕忙攙扶住蕭予月,蕭予月捂著臉,咬著牙。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蕭予白淡淡的甩了甩手腕,道:“如你所說,姐姐我都是為你著想,所以才會出手。
三妹妹自毀容貌陷害我在先,毆打五妹妹在後,原本都是小事,可若是傳出去說三妹妹上不禮敬長姐,下不和睦庶妹,落個刻薄兇悍的名聲就算大事了。
我這樣苦口婆心,三妹妹可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
蕭予月被蕭予白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氣的雙手都在發抖,聲音也尖銳起來。
“五妹妹偷盜是事實,難道不該罰嗎?!”
蕭予白一把扼住了蕭予月的喉嚨,將人抵在了一旁的立柱上,聲音冷厲。
“蕭予月,我跟你說兩句客套話你便真以為我們只能動動嘴皮子是嗎?偷盜?什麼叫偷?你私會瑞王是不是偷?惡意爭搶淨膚液是不是偷?
你我之間的事情便放在你我之間解決,何必牽扯旁人?若你覺得我這一巴掌太輕了,我不介意真的毀掉你的臉,或者……我直接活埋了你?”
蕭予月的身子狠狠一抖:“你……你敢……”
蕭予白冷笑:“為什麼不敢?大不了從此亡命天涯罷了,識相的就給我滾,少在這裡像瘋狗一樣攀咬別人!”
蕭予白猛地甩開蕭予月,蕭予月一時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紅菱急忙扶起蕭予月,低聲勸道:“小姐,我們先回去吧,等會將軍回來要是知道了,恐怕會責怪您的……”
蕭予月也知道今天蕭予白在這裡,她勢必不能責罰蕭予靈了。
“我們走!”
蕭予月帶著丫鬟小廝離開,順雨閣一下子清靜下來。
蕭予靈立刻跪爬到蕭予白腳下連連磕頭。
“謝謝姐姐救命之恩,謝謝姐姐救命之恩!”
蕭予白倒是不急著讓她起來,只淡淡道:“我回府三個多月了,也不是第一次被軟柳閣陷害,可唯有這次你站出來幫了我,想來你是有些心思的,不妨直說。”
蕭予靈心裡一陣冷意,她不敢再說場面話,立刻伏在地上。
“父親已經幾年沒有踏足順雨閣,柳姨娘閒來無事便用我們母女撒氣,祖母更是無暇照拂,我和母親在將軍府苟且偷生這麼多年,如今能夠依靠的只有姐姐!
可姐姐自從回府一直親近軟柳閣,我本已不抱希望,可近些日子姐姐才和軟柳閣翻臉,我才敢對姐姐說這番話,若姐姐不嫌棄,我願追隨姐姐!”
蕭予白不禁讚賞這蕭予靈的觀察還真是敏銳,且是個敢於冒險的人。
她道:“追隨我?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如今已經扯平了,若你他日起了異心,我豈不是自掘墳墓?”
蕭予靈一時有些犯了難。
她在這府中偷生這些年,算是磨鍊出機靈的性子,可著實沒想過這種問題。
蕭予白將一粒紅色丹藥放在桌上,道:“此藥名為噬心蠱,世上無藥可解,發作時會腸穿肚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