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掃了紅菱一眼:“確實要動手,可你如此消沉,如何做我的幫手?”
紅菱冷聲道:“小姐見諒吧,奴婢沒了個孩子,殿下又再沒來過我的房裡,奴婢每晚都睡不著,恨不得和那孩子一起死了,實在提不起精神。”
蕭予白冷笑一聲,將一把匕首丟到紅菱面前。
“既然想死,我成全你,動手吧。”
“你……”
蕭予白冷聲道:“紅菱,你不必在我面前擺出這副委屈難受的模樣,我早就說過,蕭予月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要揹著我私自去挑釁她。
若非你去她面前炫耀,她又怎麼會有機會對你的孩子下手?”
紅菱的眼中滿是瘋狂的恨意:“我一定會讓蕭予月也嘗一嘗失去孩子的痛苦!絕對不讓她好過!”
蕭予白淡淡道:“失去孩子一時半會還做不到,我要讓她這個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你說什麼?!”
蕭予白這才將自己的計劃說出,紅菱聽完後,眼中的怨毒愈發瘋狂。
“好!好!就讓她生下來!大小姐儘管吩咐,奴婢一定按您說的做。”
蕭予白將一套精緻的舞裙交給紅菱:“這是我讓京城裡最有名的繡娘為你做的舞裙,如今蕭予月身子重,王府裡只有你能伺候三殿下,你要是夠聰明,就該知道,這時候很容易就能把你的男人搶回來。”
蕭予白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這個是能讓男人留在你房裡捨不得離開的東西,只要一粒在酒水裡融化即可,一夜過後藥效就會消散,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紅菱欣喜若狂的接過:“多謝小姐指點!”
蕭予白看著紅菱遠去的背影,眸中劃過冰冷。
每一個有份將紫蓮送去毒打的人,都別想逃脫,這一次,她要將江恆這一家子一併收拾了!
……
蕭予白又去了鄭鈞的府邸。
她也是頭一次來這裡,鄭家一向在青州居住,京城裡這個宅子一直由專人打掃。
鄭鈞聽說蕭予白來了,一刻都等不及,立刻歡天喜地的出來迎接她。
“哎呦我的好外孫,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
鄭鈞握著蕭予白的手一陣詢問,眼神十分關切,蕭予白不禁有些感動,甚至有一絲委屈湧上心頭。
她挽著鄭鈞的手,輕聲說:“外公,倘若你的副將為了救你承擔了他沒犯過的罪,旁人卻攔著不許你救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捱打受刑,你會怎麼辦?”
鄭鈞立刻瞪著眼睛:“自然是去救人!軍中講的就是一個義字,倘若我的副將在戰場上為我而死,我定會照顧他一家老小,可若是頂罪而死,那定是我的無能!
我的人決不能不明不白的頂罪受罰,更何況我們鄭家一向是幫親不幫理的,禮法再嚴苛,也抵不上身邊之人的性命重要啊!”
蕭予白頓時覺得心頭一暖。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能同她一樣想法的。
“乖外孫,告訴外公,誰欺負你了?誰讓你頂罪了?”
蕭予白便將紫蓮被打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講出來了:“現在紫蓮還是昏迷不醒的,身上的傷勢很重,她才十五歲的小姑娘,想來這十幾年也沒受過這樣的折磨。”
鄭鈞怒道:“豈有此理!蕭予月一個庶女,嫁給三皇子便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還攀上了五公主一起欺負你,還有那個蔣……蔣什麼的,他們蔣家在我們鄭家連頭都不敢抬,養出的女兒竟這般無禮!”
蕭予白眨眨眼:“外公竟覺得她們無禮嗎?您來京城以後沒有聽說,我是京中最無禮的千金小姐嗎?”
鄭鈞瞪著眼睛:“你怎麼無禮了?你那是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