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將空間完全封閉,依偎在江玄墨的懷中,任由自己的心沉淪下去。
外面日光傾城,紗幔之內廝磨傾人。
蕭予白從來不知道,即便不被江玄墨觸碰肌膚,也能讓她如此留戀。
她的紗裙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可髮髻鬆了,臉頰紅了,唇也泛著瀲灩的光。
江玄墨吻了她,再將她緊緊地扣在懷中,似乎在剋制什麼,可過一會,又忍不住的吻她。
蕭予白在呼吸之間,下意識的開口。
“江玄墨……你、騙過我嗎?”
江玄墨的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而後一下一下的輕啄她的唇,修長的手指擺弄著她的長髮。
“嗯,騙過。”
蕭予白的睫毛顫了顫:“什麼?”
江玄墨道:“我曾說,幫你和江恆退婚,是為了報恩。”
“實際上呢?”
江玄墨俯身,輕聲道:“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將你據為己有。
那時我就打定了主意,若是你未曾談婚論嫁那就剛好,倘若你與他人有了婚約,我定會設法毀掉。”
蕭予白笑笑:“還有一種可能,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已經嫁為人婦了呢?”
江玄墨怔了兩秒,淺淺一笑。
“那時我可是重傷瀕死,哪有心思想得了這麼周全?我不過是想,只要活下來,就一定要找到你。
小白,你是我的,從亂葬崗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是我的……”
蕭予白想起初到大崇的記憶,世人皆知攝政王如高嶺之花,冰冷漠然,從不為權財動容,更不為美色所迷。
可現在,這高高在上的男人埋首在她髮間,一聲聲的呢喃,宣告對她的佔有。
如今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猜測和疑心,若非親眼所見所謂的另一面,她是無法說服自己與江玄墨一刀兩斷的。
蕭予白閉上眼睛,看不到江玄墨將她擁在懷裡時,那冷冽的、深邃的、看不見盡頭的眼神。
兩人膩歪夠了,蕭予白才起身,坐在妝臺前重新梳好了髮髻。
江玄墨倚在一旁,墨髮肆意垂下,沒了平日裡的冷漠,反而多了幾分慵懶柔和。
他懶懶的看著鏡中的蕭予白,輕笑道:“今日才知詩中說‘懶起畫峨眉’的意思。
此情此景如此動人,我若想日日都能欣賞,明日就該來將軍府下聘,也省的做賊一般,被縣主大人藏在閨房之中。”
蕭予白看著鏡子裡的江玄墨,白了他一眼。
“攝政王殿下的牛皮可別吹破了,明日下聘?你以為是去街上買個糖葫蘆嗎?
倘若這聘禮有一丁點讓我祖母不滿意,我祖母不肯點頭,誰也別想把我帶走。”
江玄墨輕笑道:“小白,你就沒想過,我早就備好聘禮了?只要你點點頭,我立刻就讓人抬過來,定會讓老太君放人。”
蕭予白吃了一驚:“真的假的?你別胡說了!”
江玄墨看著蕭予白吃驚的模樣,無奈的笑笑,不再說聘禮的事情。
他枕著雙手,仰天長嘆道:“天下女子都擔心婚姻大事,有人擔心遇不到如意郎君,有人擔心年歲大了嫁不出去,可唯獨你不同。
我自問在男子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可你偏偏不肯點頭,小白,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蕭予白哼哼著:“我想著,從太虛觀到京城,我才見過幾個男子?你說你是佼佼者就是了,萬一你誆我怎麼辦?
等我有機會走出京城,還要去青州、去遂州,去西涼國、去南月國,把天下的男子都看一看,說不定有比你更好的呢?”
江玄墨眯了眯眼:“小白,你今日是不想再出門了吧?”
蕭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