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說,有什麼大礙?!”
“你……她怎麼能一樣!”
“如何不一樣?你也吐血,她也吐血。你是人,她也是人。她沒有你以為的那麼脆弱。”詭冷聲說道。
那麼狠毒的女子,能弱到哪裡去!
冷夜汐盯著詭,聲音帶著質問,“我記得我在半昏迷的時候聽到你說,你會救她。為什麼她沒有痊癒?!”
“我是說過要救她,但是,本神醫不死不救,她不過吐吐血而已,還不必我救她。”他本來有些生氣,但又有些不忍心對冷夜汐說狠話,又淡淡加了一句道:“放心吧,上官謹楓那小子已經去西域替她找冷蠱蟲了。她死不了。”
冷夜汐的臉色越發蒼白,“你是在與我開玩笑嗎?冷蠱蟲……那是隻有南王才有的毒蟲!上官謹楓他憑什麼冒險去要拿東西!”
“他願用自己的血肉,用世間僅有的一份幻漠神沙去救她。區區冷蠱蟲算得了什麼。他憑什麼我的確不知道,但你又憑什麼?”詭這樣說著,唇角浮現出薄薄的冷笑。
冷夜汐的心臟猛地抽了一下!許久,他壓低聲音道:“你一定還有其他法子叫她痊癒對不對?”
“我是有其他法子,但你憑什麼與我講條件?”詭挑了挑眉,不屑地看了他一副病態的模樣。
“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我什麼都做!”冷夜汐的眼底帶著倨傲,也帶著一絲請求。
他是從來都不向人低頭的人,可是,他已經為了那臭丫頭向他低頭了多少次了?
那一次,他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死都不肯求他。
他對那臭丫頭,比對自己好太多了!
哪天他能對自己好一些,也不必活得這麼痛苦了!
“你能為我做什麼?”詭冷冷嘲笑了一聲,“你現在怕是連櫻花都掃不動了!”他說著,將旁邊的一本醫術扔給了他。
他立刻接住了。
詭淡淡地說道:“兩個時辰內,若不能把這醫書給本神醫背熟了,救留在雙修閣掃一輩子的櫻花吧!”
說著,他拂袖而去。
門砰地一聲關緊了。
冷夜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醫書,指關節一點點泛白。
咳咳咳!
他咳嗽起來,胡亂翻著醫書,心情越來越亂。
啪!
他將醫書扔在了地上,跌跌撞撞地下床去。
夕顏突然躍進窗臺,將那本醫書咬在嘴裡,在他身邊打轉。
“夕顏,你讓開!”他冷冷地說道:“我要去找……找她!”
夕顏著急地圍在他身邊,突然將醫書扔在地上,不住地咬著他的衣角。
“夕顏!”他生氣地皺了皺眉,額頭青筋暴跳!
夕顏頓了一頓,有些委屈地放開他的衣角,但它又立刻咬著醫書跟著他。
他終於低下頭去,猛地――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驚異。
那醫書翻開的那一頁寫著兩樣東西:麋鹿額頂鹿角和七色水。
鹿角在北方的山澗。
七色水在南方的深潭。
是治療吐血昏迷的方子?
剛好!這雙修閣就在深潭的附近,他可真夠幸運的!
他忍不住用力揉了揉夕顏的頭,不顧身體地疼痛朝著最南方的深潭走去。
夕顏留在原地,偷看了詭神醫一眼,見他站在角落,連忙朝他奔去。詭俯下身在它嘴裡塞了一口糖果,眼底漾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緊跟著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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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說,就在附近,他也還是走了整整一日。
第二天清晨,冷夜汐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