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若是不滿意了,大可以和姑祖母說離開楊家,不用住咱們家裡頭。用不著一面不滿意咱們家說咱們家不是,一面卻仗著我們祖母念舊情憐貧惜弱心思楊家白吃白喝,還算計哥哥們!”
她話才落音,宋玥娘蒼白臉色就氣得通紅,她抬手指著楊芊和楊葭姐妹,雙眼中淚珠子不要錢地往下流,“我們宋家也是延州百年大族……我是宋家嫡出女兒,你們,你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庶出孽種罷了……誰要算計你們家郎君,你們是存心想壞我名聲……”
“嗤——”楊葭忍不住嗤笑出來,她見過不要臉人,但是像宋玥娘這樣臉皮厚得能走馬車還真是少見呢。“五姐,你也莫要再說什麼了,瞧瞧人家死都不認賬還嘲笑咱們是庶出,不配和她說話呢。指不定咱們說多了,我們還被說是誣賴人呢。”
楊芊氣極,她雖認清了自己庶出不比嫡出貴重,但是也是楊家女兒,怎麼都比宋玥娘這個上門打秋風親戚家小娘子貴重。隨冷笑一聲,咄咄逼人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人,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幸好沒有死咱麼家,不然咱們家這富麗堂皇客院以後怎麼住人喲?都被人給燻臭了。八妹,我看我們還是些離開才是,免得沾染上臭味就不好了。”
宋珩娘瞧著自家姐姐一席話,將楊芊和楊葭都給得罪狠了,急得眼淚流得急了。只能抓著楊葭手連連搖頭,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死還不容易?等離開了楊家,憑你是吞金還是跳河,抑或是投井……哪一樣不能死?卻偏偏選我楊家自,一看就知道是別有用心。”楊芊丟下一句話,就要拉著楊葭離開了。
楊葭卻捏了捏宋珩娘手,低聲道:“你也不能只顧著姐姐,你阿孃也受傷了呢,她也是疼你們姐妹。”希望宋珩娘能看住高氏,莫讓宋老夫人如前世般逼死高氏。
宋珩娘怔住了,猜測楊葭這麼說深意,楊家姐妹離開了也沒顧得上阻攔。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楊葭看著庭院裡盛開各色花卉,說出了後世流傳極廣一句話來,楊芊聽罷也連連點頭,撇嘴道:“宋家人不就是不要臉麼?真不知道她們都想什麼?”
姐妹倆這邊感嘆著,就瞧著另一條小徑上大夫人魏氏,已經被壯實婆子們扶著走高氏,姐妹倆對視一眼,閃避到了一顆杏花樹下,等一群人進了客院,這才不約而同地長鬆了一口氣。
“總覺得這段時日家裡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現反倒盼著些離開祖宅去汴京呢。”楊芊嘆息道。
“是呀,也許到了汴京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了。對了五姐姐,我聽說鄒先生去世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楊葭心知肚明鄒應之死絕對和楊家有關,但是其中隱情,楊芊是不是知道呢?
楊芊雙眼眸突然跳動了下,神色有些躲閃,“鄒先生啊?不是說是受了風寒高燒去嗎?大夫人已經讓人送去了奠儀,咱們是晚輩又是女弟子,有機會去廟裡佛祖面前多磕幾個頭便是了。”心裡卻將鄒應給狠罵了一回,想起老二房楊蓉因為鄒應死據說病了好幾天了,是恨得不輕。
楊葭一看楊芊這神態,便知道她是知道實情,定是劉姨娘告知她。相比之下吳姨娘可真是不能讓人依靠呀。
沒出三天宋家人便搬出了楊家老宅,和前世一樣搬去了城西靠近城門口二進小宅子裡,宋家人訊息也不時斷斷續續地送了進來,什麼宋老夫人對著高氏非打即罵啦什麼宋老夫人被氣病啦等等,楊葭沒有聽見高氏死訊,便對宋家訊息淡了,一門心思都收拾自個和六郎行李上,一晃就到了月底,三娘楊茵也嫁去康家整整一個月了,這日正是她歸寧日子,也是宋家姐妹下了帖子邀請魏縣大戶千金來聚日子。
魏縣知縣家千金康珍娘,和楊家一樣大族陳家三位小娘子、康家長房、二房娘子等都來了,花園西隅水居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