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嘴,終未將事實說明,憶起師母曾與他說過,有些事不可讓小鳶知道,依小鳶的性子,恐她會將身份暴露,對她不利。故希白的話至嘴邊又收了回去,凝望著雪鳶的目光。
走在前方的雪鳶心中與自己說的又是另一番想法,這其中有隱情,希白眼中異樣的光,在聽她說完後眼神一滯,雪鳶疑惑難解,可他似乎不想告之,為何不願告訴她呢?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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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小道上,一位婦人身著深黃色素雅衣飾,凝視著流淌的河水,裙尾因風擺動,髮絲隨風輕側,女子似與這自然之景融合。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女子冷聲道:“嶽山,你晚了半個時辰,是去見她了吧!”
黑衣男子腳步一滯,喉頭滾了滾,再次踏步向前,他的確進了洛陽,本以為是無人察覺,未想這女子仍知他的去向。嘴角邊露出一抹苦笑,去見了又如何?他只能偷偷在旁瞧上一眼,小妍並不知他的蹤跡。
待站在女子身後五步的距離,嶽山面無表情道:“陸雲霜想見你,在離開宋府時,她讓嶽某帶句話在襄陽城等莫姑娘。”
心然眉輕挑了下,眼神中略帶了點疑惑,陸雲霜想見她?兩人無交集,為何要見?微微側首,淡淡道:“宋缺可知?”
嶽山搖了下頭,答:“嶽某怎知宋缺是否知此事?”
“嶽山,這些年你是一點也不肯低頭,敢如此和救命恩人說話,也只有你嶽山一人。”心然冷笑道。
嶽山神情一變,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這些年在幽林小築,他對眼前這女子的性子仍是捉摸不透,許是隻有那石之軒才真正瞭解她的心思。如在恢復武功的那些時日,之前或許對他先一步達成心法要領而讚賞,不過片刻她會用招式將你新有所成之處破解。最初之覺她是在毀他自信;時日一長,嶽山方明白此女的真正意圖。然而這非是此女最可怕之處,她能輕易知對方心事,且將其當作利用人的把柄,與石之軒處事有幾分相似。
長嘆了口氣,心然嚴肅道:“我與祝玉妍見過,擔心她會對鳶兒不利。”慢慢轉身,寒冽的目光凝視著嶽山,命令道:“你跟在鳶兒身後,護她周全。若鳶兒受一點傷,便用你們孩子的命償。”
“嶽某會好好保護小鳶,石夫人休取吾兒性命。”嶽山點頭,說完轉身一躍,幾個起落,身影消失不見。
一切似早在二十年前她的出現而改變,心然坐於車內,馬車前行,方向通往襄陽。不停地回想二十年的種種,嶽山早亡而未亡;祝玉妍本應生女嬰名為單美仙,今他們的孩子是一男孩,因祝玉妍練功時未知有懷子,而那個孩子因陰寒之氣結於雙腿時間過久,五歲時雙腿殘疾。再至自身,石青璇成了她與之軒的孩子,太多太多的改變,不知以後是否仍有未知之數?
半眯著眼,心然用手撐額,半年前教寇仲他們武功,這場棋局的進度似比她想象中還慢,她已下了這子,師妃暄的動作太慢,還未接招。以之軒動身之日,現該是出答案的時候,心然慢慢抬頭,望向山野間的夜景,她竟有些等不及了。
五日後,長安城石府。
“主上,屬下探得李淵傳太子之位於李建成。”安隆恭敬道。眼中閃過一抹敬佩之意,夫人果真厲害,如今師妃暄終踏入這步死局。
石之軒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這步棋下得太慢!既她已定下明主,那便瞧她是改變這明主,還是明主毀她。”
“主上,接下來。。。。。。。”
未讓安隆說完,石之軒明他意,答:“這棋已成死棋,便無需再理會。且等楊公寶庫啟,引開慈航靜齋的注意,才是與她們明處過招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hermit00001的霸王票;本文第二張霸王票;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