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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錢還是感情,都是透過交易才能越來越多。一段感情,只有一方付出,是得不到好結果的。而相對付出,那就是一場交易。用我對你的愛來換你對我的愛,僅此而已。
所以,感情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般高尚。
或許有人會說,有那種一直付出不求回報的。但是你要知道,做生意有時候也是會虧本的。而且,單方面的付出,也是有原因的。就拿親情來說,父母對子女一直付出一直付出,但等做父母的老了,就是子女還回去的時候。
即便拋開這一點,父母養子女,就像人買了一隻寵物狗一般,你既然要了,就要好好養他,若不然,你有什麼資格買它,有什麼資格讓它跟你玩,逗你開心。
所以,父母撫養子女是該,子女贍養父母是該,天經地義?如果天之經地之意是交易,那麼確實。
或許會有人認為,把那麼“神聖”的感情比作充滿銅臭的交易不該,那你完全可以當他是一個比喻。
因為這世間的道理是相同的,感情可以比作交易,但交易又何嘗不可當做感情來解釋?一切只看人怎麼想而已。
以佛眼看眾生,眾生皆是佛。
以魔眼看眾生,眾生皆是魔。
安逸不是一個生意人,但他骨子裡的那一絲冷漠,註定讓他與感情無緣。尤其是在修行之後,遊離在佛、道、魔等等之間,看眾生百態。然後以自己的思想、體悟,結合成種種道理,在心中積蓄,如此,慢慢自成一道,這是一場修行,一場在他那裡只屬於他的修行。
但這個修行的理論,卻世人通用,只看你有沒有悟性,會不會去思考人生。
……
書歸正傳,卻說老掌櫃等人被許仙扶起,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謝。因為店中就兩波客人,也不忙。所以就留下來陪著他們吃飯,其間各種恭維。
另一邊桌子上,小姐與丫鬟不知什麼時候回房了,但是車伕卻還未走,留下來聽著眾人談話。
馬侯是個愛交朋友的,當即拉他過來飲酒,車伕推辭兩句,欣然答應。不過他卻不敢貪杯,只是淺酌而已。不像馬侯,一開始還控制著酒量,後來越喝越美越喝越大,直到把自己灌醉。
其間經過交談得知,那馬伕姓黃,主家也姓黃,據他所說,主家是做生意的,至於什麼生意,卻並未多說。
只不過安逸見他渾身矯健,雙手佈滿老繭,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強之人。在心中不免猜測,這姓黃的“馬伕”話裡到底摻了多少水分。
但猜測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這世間人事千千萬萬,他哪有心思全部打聽明白。所以當酒宴飲罷,眾人各回房間後,也就忘了這心思。
因著答應了老掌櫃除妖,他也沒有回房間,一個翻身上了房頂,靜靜等候,看這妖究竟是否會在今夜現身。
第一百零三章 屋頂、殺妖
月涼如水,清新淡雅,如瀑布般瀉在地上、樹上、房屋上,勾勒出古樸幽靜的水鄉古鎮。
重脊高簷、深宅大院、橋街相連,再加上淡淡的月光,溶進清冷的夜風,頗有幾分詩意,幾分情調。
懶坐在客棧屋簷之上,安逸的神態十分悠閒,瀟灑而又隨意。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布上一層聖潔的光芒。只是不知,這溫柔的月光,是否灑到他的心裡,將他愈顯淡漠的心,逐漸融化。
時光流逝,小鎮中越發寂靜,沒有人聲,沒有犬吠,唯有淡淡的夜風,吹拂在這寂靜的夜空。
忽然,“咔嚓”一聲輕響,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客棧後院中,一扇房門緩緩開啟,許仙俊郎的身影,從房間中走出。
抬頭望見安逸坐在屋簷上的背影,隨著夜風飄舞的長髮後,一彎冷月若隱若現,飄渺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