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馮大少爺有關!”
“哦?”馮慎眉頭一蹙,“讓三爺這麼一講,我倒是想聽聽了。”
“還是了,”曾三爺又湊了湊,低聲道,“悅來客棧的那爿店面,是從馮家手上賃來的吧?”
“三爺真是神了,連這事都知道?”馮慎面無表情,淡淡說道,“除了先父和我,外人應該不知這事吧?”
曾三爺臉上掠過一絲慌張,隨即又恢復了常色:“嗐!馮少爺多心了。馮老爺子在世時,曾給我透過一句半句的……咱先說悅來客棧的事啊……”
接著,曾三爺便把那巷閭傳聞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聽完曾三爺所說,馮慎微微一笑:“看來生孩子也得防備著邪物啊。”
“那可不是?”曾三爺附和道,“我聽人說,那什麼妖呀,鬼呀,專愛挑懷胎婦人下手。”
馮慎不置可否,端起桌上半涼的茶水,一飲而盡:“三爺,我還有些瑣事,咱們就此別過,改日再會吧!”
說完,馮慎也不等曾三爺答話,拎起桌底包袱便揚長而去。
望著馮慎遠去的背影,曾三爺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冷笑:“這小子……哼哼……”
出了茶館後,馮慎便七轉八繞,朝著順天府方向走去。剛走出沒多遠,順天府那仵作便埋頭趕來。
馮慎一樂,當頭迎上:“查爺,你不好好當差,倒有功夫跑來閒逛?”
“馮少爺?”那仵作一抬頭,頓時眉開眼笑,“可真巧了!正打算去找您!怎麼著?勞您大駕,去趟府衙?”
“去府衙?”馮慎笑道,“也好,好久沒與府尹大人下棋了!”
“馮少爺總愛揶揄,找您有正經事呢!”查仵作搔了搔頭,又道,“這不剛出了一樁兇案……嘿嘿……想請您幫忙驗驗……”
馮慎奇道:“驗屍可是你的事。你一個仵作不去驗,卻跑來喚我?”
查仵作陪笑道:“我那點本事跟您比,還欠著火候。尋常案子,我自個兒就能驗了。可是這次不同以往,只得請您出馬了……”
“查爺呀查爺,你算吃上我了……”馮慎搖頭苦笑道,“之前配的‘定神丸’,也還沒給銀子哪。”
“下回,下回一併給。”查仵作趕緊道,“那咱們這就過去吧?”
“唉……走吧!”馮慎掂了掂手裡的包裹,便大步朝前。查仵作也甩開腿腳,跟在後面。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順天府。查仵作沒聲張,將馮慎引到停屍的殮房。
揭開白單,兩具死屍便橫在眼前。馮慎圍屍繞了幾圈,開始動手查驗。他探探婆子殘顱,又望望婦人肚腹,將那些創口反覆比對,時而凝眉,時而沉思。查仵作怕擾他思緒,也不敢作聲,只能焦躁地候在一旁。
良久,馮慎才將屍單一蓋,衝查仵作道:“去告訴大人,可以升堂了!”
聽馮慎如此說,查仵作知他已驗出端倪,趕忙跑至後堂,稟明瞭府尹。
府尹一聽,忙替換下刀筆書吏,帶著馮慎與查仵作,重返了大堂。
來在堂上,馮慎將那王老掌櫃上下打量。王老掌櫃見是個生臉,不由得心慌,哆哆嗦嗦的,有些手足無措。
“大人……”王老掌櫃衝馮慎一指,“怎麼又來一位公子爺?”
府尹道:“他不是外人,你但講無妨!”
王老掌櫃無奈,只好再度開口,將之前全部經遇,慢慢訴了出來。
這王老掌櫃,是個鰥夫。兒子還沒成人時,老伴便早早地撒手人寰了。
怕兒子受屈,王老掌櫃也沒再續絃,就這樣守著一爿祖產開了家客棧。由於王老掌櫃悉心經營,沒過幾年,客棧便商來販往,十分紅火。不敢說日進斗金,可每天都有活錢入賬。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