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冰涼卻似乎在顫抖。“你怎麼了,安鬱?”她有點著急,並不清楚她怎麼想。
“算了,反正以後……反正也沒有以後了。”安鬱似乎在自言自語。將掉出來的菸絲碼好,似乎在拼寫著什麼字,但是很快菸絲又被她打亂堆到了一起。拿著勺子攪著咖啡,柳佳甚至懷疑她加那麼多糖會不會析出晶體。
似乎並沒有,她小口小口的喝著,似乎在享受著傍晚時光。
“外面的夕陽真美啊。”她抬起頭來,眼睛乾淨純粹,“柳佳,我們去外邊,我想抽根菸。”
真不知道夕陽與吸菸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因為拼音相同。
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沒有裡面那麼安靜清幽,安鬱滿足的笑笑,“總算是有點人氣了。”她拿出一盒火柴,擦了好幾下都沒有擦出火花來,又換了一根繼續,還是不行。抬頭對柳佳笑笑,“手有點抖。”
終於是著了,柳佳鬆了一口氣,她緩緩的點燃香菸,近乎痴迷的吸了一口,火柴沒有扔掉,她兩隻手護著火苗,火光在手心裡若影若現。“你冷嗎?要不我們回家?”柳佳開口。
“現在是夏天,怎麼會冷。”安鬱轉過頭看著她,“柳佳你在躲什麼?”
“我沒有。”匆忙的否認,讓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欲蓋彌彰。
“我怕別人提起那天。那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為一個人哭,我心裡沒有家人,只有一個他。”安鬱的眼睛彷彿是要滴出水來,“那天是我生日,我與他高中就相識,那是他第一次忘記我的生日。”
煙隨著她的呼吸忽明忽滅,柳佳看見她的手幾乎要觸到那火光,連忙拉住了她。安鬱摁滅菸頭,就像一個受傷的幼獸,一下子撲到柳佳懷裡。“我一個人躺在冰冰冷冷的床上,他卻在與他的女朋友花前月下的慶祝聖誕節。”安鬱歇斯底里,“那個冬天太冷,我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
“柳佳,你說,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們會不會在相擁而眠。”安鬱的眼淚一大串一大串的落下來,也許是這麼多年的壓抑終於有了一個發洩口,她哭的異常兇狠。柳佳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安慰。
她不該好奇安鬱的事。不該惹的她這麼傷心,除了抱著她,柳佳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讓她好受一點。
安鬱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柳佳看,那麼純粹的哀慼。不參雜一絲雜質的真心。這時候去問她喜歡的是誰,已經失去了意義。
她哭了好久,終於是沒了動靜,好像是睡了過去,似乎在做夢,柳佳湊近她,聽見她好像在說什麼‘要’。
“要什麼?”柳佳誘哄。她卻是一聲不吭了。摸了摸她的嘴唇,乾的都已經起皮了,大概是渴了吧。
總不好就這樣把她叫醒,柳佳拿起電話,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宋言。
沒過幾分鐘,他便趕了過來,柳佳讚歎道,還真是上心。他神色匆匆,摸了一下安鬱的脈搏,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擦乾她的眼淚,宋言抱起她。“今晚她就不住你那了。先回去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柳佳點點頭,轉身走了良久後,又意識到自己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對,萬一宋言……,柳佳立刻打住。還是別亂想了,人家是男女朋友。
週末兩天柳佳過的很是充實,整日的圍著安鬱轉,而且感覺跌宕起伏,柳暗花明。回到辦公室,一切彷彿重生。
想起安鬱那麼慘烈的哭像,柳佳心裡感觸很深。既然她都那麼傷心,為什麼還勸自己相信愛情。
安鬱並沒有打電話給她,她打過去她那邊是關機。無奈之下打給宋言,電話響了好久他才接起,聲音很是疲憊,聽出來是柳佳,彷彿才點精神,“她身體不好,不能情緒太過激動。沒事的,我在陪她,她醒了我讓她給你電話。”宋言安慰道。
她已經因為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