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樣。
柳佳沒有想去的地方,輟學後在外工作的那幾年,讓她不想再出去,而唯一有留戀的就是他們在學校的那段時光了吧,那段在C市的時光,那時候他們都還年輕。而現在想起了卻是有著莫名的親切感。
最終是踏上了去C市的旅途,還是像以前上學一般買的火車,沒有帶零食,因為記憶裡火車上超級噁心,根本吃不下東西。上了車之後,柳佳後悔了,現在在A市與C市之間開通了高鐵,環境也相對好了很多。
在旁邊座位的男生拿出一包一包的零食,她就開始羨慕。車上的訊號也不穩定,手機一會一會的沒訊號,柳佳艱難的維持著,在後面一大段時間沒有訊號之後,柳佳放棄了,卻睡不著,踏上同一段路,卻是不同的心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去那裡做什麼。想到了,就出發了,大約是顧堯帶頭鼓舞的作用吧。柳佳也算是生平第一次這麼衝動了。
旅途的意義是什麼,以前在柳佳心裡就是去一個地方,因為一個不得不去的原因,自然大多就是去辦事。像這麼閒散的時光,感覺起來分外奢侈。睡不著,或者說是捨不得睡著。
另一邊的男子似乎是早有準備,翻開腿上一直放著的復古的雙肩皮包,古銅的顏色,帶了幾分懷舊,直到他拿出一本書,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柳佳才開始打量他,中分的髮型,復古的眼睛,唇色很特別,超出了一般紅的標準,可以稱為暗紅。人很瘦,即使是夏天也穿得特別整齊,除了手、臉和脖子沒有露出任何面板。看起來有些蒼白。柳佳這才想起自從上車就沒有看到過他碰手機。
換句話說是個很特別的男人,以前柳佳也是個不矜持的,活潑開朗,遇見一個獨子去西藏的男人就主動問他要微信。而現在她能左右自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與自己隔著一個過道,靜靜的看著書,吃零食的聲音、說話聲似乎都沒有打擾到他,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與任何人說話。隨身的物品除了書就是一瓶礦泉水。
這種人少見了,而現在的社會不是說沒有怎樣的人,而是你沒有發現罷了。總有一些人,以自己的方式生存著,無畏世間繁華。想著想著,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自己。
從不甘願做一個花瓶,想要的生活大約就是,在失去一切後,自己依舊是自己。不會因為外界的變遷而變遷。不是不甘願做別人的附屬品,而是不安心。對這個世界總是抱有防範之心。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該找個地方先住下,C市繁華一些,很熱,柳佳也沒有聯絡這邊的朋友,她想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第一反應就是學校門口的大酒店。以前不在學校住的時候,總是哪裡便宜住哪裡,而這次柳佳難得大方一次。
那是她第一次離開家,來到這麼繁華的地方,那時候感覺是遙不可及的。而此刻當柳佳站到酒店房間,才覺得有時候隨著閱歷的不同,身邊的一切都在變。
這並不是C市最好的酒店,柳佳知道,可是卻是有著不可替代的情節。柳佳開的大床房,一晚三百,還帶著可以站一個人的小陽臺,佈置也不是以前柳佳猜測的那種富麗堂皇,簡約,大氣。看著。裝飾是柳佳喜歡的,沒有一盞水晶燈,最多的就是射燈,還有兩個落地的木雕落地燈,燈罩感覺像是那種磨得很薄的木頭做的。樣式有點像燈籠。房間裡的椅子也全是亞麻的質感。一切傢俱都是木頭打磨。
柳佳很喜歡,卻清楚的知道,以前若是自己住進來一定會失望,那會年輕,喜歡華麗浮誇。就像選擇男朋友,通常都會對那種會討女孩子歡心的男生有好感,這大約也就是她以前與江夕爭鬧不休的原因吧。
看到柔軟的大床,柳佳就不想再出門。以住的那些酒店大多都會帶著什麼泡麵之類的,可是柳佳前前後後翻過,沒有任何的收費物品,只有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