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無法彼此理解,或者說是,自己單方面的對他沒有理解。畢竟他說,自己從來沒有覺得他們分開過。
“她把我舍友甩了。”王鵬替她開了口。柳佳無從辯駁,她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像刑訊逼供似得。
“為什麼呢?你舍友不好?”小姑娘顯然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學習好,家境好,校草,你說好不好?”王鵬做了回答。已然是個順口溜了。
“好,你怎麼不去。”柳佳沒好氣,“你又沒和他相處,怎麼知道他對我好不好。”
“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徹夜未歸,是和你在一起吧。”王鵬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其他的成分。他是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在她的宿舍樓下。
“第二天一早回來就發燒。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拼了命的學習。熬到凌晨,頹廢了好一陣。他在不在乎你,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到。”沒有責備的成分,只是無奈。
“算了,算了,我們不要再說這麼沉重的事情了,吃飯吃飯。”小姑娘打著圓場。
柳佳默默低下頭吃飯。她不是遲鈍的不去覺察,而是當局者迷,她怕自己所以的以為都只是自以為罷了。不相信,或者是不敢相信。怕感性壓制過理智。怕自己是當局者迷。
愛情卻本身就不是可以用理智去維持的東西,所以她差點失去,一席話談論下來,柳佳有些熱淚盈眶。自己總是怪江夕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他不說也許有他自己的原因。
兩個相處是要相互包容,江夕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的不好,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包容他這一點呢?人無完人。
很巧的是王鵬在學校對面的度假酒店做的經理。也就是柳佳住的酒店。他自己調侃,是為了照顧女朋友方便,小姑娘的幸福感瞬間溢於言表。
回了酒店,早早的洗漱睡覺,打算起個大早,自怨自艾的日子過的太多,柳佳一晚上都在反省自己。
早起,匆匆的刷了牙,臉都沒洗,披頭散髮的穿著酒店統一的大拖鞋,邋邋遢遢的趕上了早餐自助,味道不錯。有在回房間的路上,發現院子的花園裡有一個石拱橋,橋下魚成群結隊,歡快無比,柳佳站在花園裡,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著清晨溫柔的陽光。心情瞬間好了很多,真是美好一天的開始。
慢吞吞的到了自己的樓層,出了電梯,發現自己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背影挺拔很像江夕,怎麼可能是他?柳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在為工作的事情正在忙的不可開交。況且,他怎麼會抱著一束花。
在柳佳的記憶裡,曾委婉的表示想讓江夕送她一朵花。地點是在一個小店裡,有賣文具的,賣零食的。結果不到一分鐘,江夕買給她了,是一個玫瑰,紅色。是糖。她捧著那塊糖無言以對。在他目光下妥協,無奈的拆開,舔了一口,劣質,太甜,感覺像是新增劑做成的。也是,在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好糖。
柳佳只好僵硬的將糖果包起來,笑著說:“一會拿回去吃,馬上要吃飯了。”江夕轉回了視線,她鬆了一口氣。江夕偷偷的向上扯動了嘴角沒讓她看見。後來那塊糖被她帶回去了,一直都下不了決心吃第二口,更捨不得扔。事情過去了好久,在一次搬宿舍的過程中不小心弄丟了。
那是江夕第一次給她送的花。啼笑皆非,想起來心裡如那塊糖一般泛著奇怪的甜味。
門口的男人,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過頭來,“柳佳……”驚愕的看著她的打扮。
柳佳從容的走過去,開了房間門,“進來吧,不是公司正忙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出差,路過。”簡短的四個字。
“江夕,你不會以為我揹著你來見誰吧。”柳佳笑著揶揄。
江夕瞪了她一眼,“不會。”將手裡的花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