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枷鎖,就算你真是包袱,就算我非得走上千山萬路,我也扛著你一起上路。聽懂了沒?章幼沂,我只要你在,其他的事都與你無關!”
“你這樣說話,好冒險喔。”
萬一,我胡塗、當了真;萬一,我決意賴上他一世,我這種不同凡響的現代人,多的是方法整得他的妻妾哭天喊冤,到時,他豈不是很慘?
笨,他怎就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吶?
“你遠嫁南國就不冒險?”
他定定看我,埋怨不見了,冷酷融成一溪溫存,精銳的眼光裡飽含寵溺。他的眉頭彎了,真好,我還以為他要記仇一輩子,停不了橫眉豎目。
“我並沒嫁給南國國君,事實擺在眼前,我成功了。”我得意一哂。
“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女生。”他釋然一笑,動手揉亂我的頭髮。“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嫁。”
他在為我的抗旨而得意?他又算對了我一著?他早就知道章幼沂的心太小,擺下一個太子殿下,再也擠不下其他男人?
“你又知道我不會嫁?”我討厭被他算準準。
“當然,雖說你一聽到南國君王年輕英俊,就迫不及待去當和親公主。”他笑著橫我一眼,口氣非善男信女。
在酸我嗎?什麼跟什麼呀,要比醋,我肚子裡的酸醋店才要開張呢!
“是啊,南國國君年輕英武、丰神俊朗,不嫁這種男人,難道真要被選入宮,成為大周皇帝的嬪妃,成為王子殿下的後媽,才會更好些?”
他的眼神瞬地凝重,漆黑的瞳仁閃爍。“那是母后給你的另一條路?”
“你覺得呢?”
對付我的不是別人,是他的親生母后,他能怨我什麼?
阿朔重重嘆氣,再度把我收回懷間。
“我知道了。”他帶了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知道又如何?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我有太多原則,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的機率是可能的千萬倍。
拍拍他的背,我在他懷間輕語:“別替我擔心,我過得很好。”
“苦嗎?”他勾起我的下巴,輕聲問。
苦!但苦不過見他和穆可楠的情深義重。
我很清楚自己有幾兩重,明白我這種人心思狹隘,見不得他同別人恩愛,所以,留在他身邊會苦了他、痛了我,所以思念苦……苦不過現下。
“還好,路程有些遠,馬車顛得人骨頭快散掉,不過和親這一路上,禮儀陣仗少了、自由多了,有康將軍在旁邊照料著,讓我增添不少閱歷。”我假裝聽不懂他的話意。
“你的信康將軍交給我了,那封信讓我確定你進入南國境內。”說到這裡,他的眉頭聚成小山峰。
“既然看過信,有沒有想法?”
“有。”
“說說看。”
“天高皇帝遠,那些讀聖賢書計程車子,滿肚子的忠孝節義,一放出來作官,就變了副樣子,禮義廉恥全成了掛在嘴邊的口號。”他凝眉搖頭。
“才這樣就搖頭?往後真讓你登上大位,要苦要煩的差事還多著呢!”我用食指順了順他的眉頭。
“可不,吏治清明,光是這四個字就夠讓人頭痛。”
“那你打算……”
“三哥正在擬定官吏稽核制度,務必做到杜絕舞弊、貪賄。”
“這是大工程,三爺恐怕要吞掉不少的寧神藥丸。”想到樂意逍遙自在的花美男終也要讓家國大事困住,我忍不住發笑。
“三哥行的,他有見識、有看法,與一般書蠹大大不同。”阿朔很推崇花美男。
“是啊,見識很重要呢!所以我喜歡四處遊歷,喜歡……”
“喜歡當女英雄。”說著,他彈彈我的額頭,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