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前穗州知府蘇定文的外室。”
前幾日蘇家的事兒鬧到了京兆府去,弄的京城人人皆知,御史言官跟打了雞血一般一天幾道摺子的彈劾,便連提前到京城來準備參加明年春闈的書生們都群情激奮,日日跪在宮門前請命,要天璽帝嚴懲道德敗壞的定安侯府。
故此天璽帝還專門叫了七皇子葉宇軒到御書房去,特意垂問了京兆府兩個奴才告主子的案子,且他剛剛下旨褫奪了定安侯府的爵位,這會子自然不會就忘記了。
聽聞太后的話,天璽帝面露慍怒,道:“難道是祁陽王府要認回孫子,這才鬧出如此大的波折來?胡鬧!”
太后見天璽帝動怒,忙道:“皇帝息怒,並非如此!祁陽郡王妃當日進宮便是希望哀家能夠傳喚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馬氏進宮,好從中為郡王府周全一二,讓蘇家退讓一步,放了那孩子認祖歸宗。若是祁陽王要使這樣的陰謀詭計,又何必讓祁陽郡王妃進宮一趟?哀家也問了阿嚴,那兩個孩子被趕出定安侯府確實是蘇家不容兩個孩子,嫡母和伯母聯合起來陰謀陷害。”
太后言罷,天璽帝才面色稍霽,太后又道:“至於京兆府告狀的事兒,確實是有人幫了那兩個孩子,推波助瀾設計兩個奴婢去敲的鳴冤鼓。只這人卻不是祁陽王,而是阿嚴那孩子。是他瞧那定安侯府讓那蘇姑娘吃了苦頭,受了委屈,心中不忿,這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阿嚴這孩子太是不像話,來日哀家讓他去向皇帝請罪!”
京兆府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蹊蹺,自然也是瞞不過皇帝的,太后卻不敢讓皇帝知道那事兒是瓔珞一手做下的,唯恐皇帝會覺得瓔珞有失溫婉賢良,也不夠孝順柔和,有失尖銳,睚眥必報,故此便將事情都推到了秦嚴的身上。
太后覺得為了能讓大齡孫兒能夠抱上媳婦,自己當真是用心良苦,費盡心思了。
皇帝聽聞京兆府的事情是秦嚴鬧出來的,倒是沒半點懷疑,因為這事兒也確實像秦嚴的行事。
想到秦嚴為給心上人出氣,竟然費了這麼多心思,天璽帝倒是愈發好奇新鮮起來,笑道:“想不到阿嚴竟然也有如此憐香惜玉的時候,只是那姑娘如今被宗族除名,這身份上便更差了一層了。母后的意思,莫不是想讓祁陽王府一併連這姑娘也認回去的吧?”
祁陽王府子嗣單薄,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來個嫡子出的孫子來,便出身有點不光彩,也是定然要接進郡王府認祖歸宗的。
這點自然想都不用想的,祁陽王府要認孫子,自然也用不著聖旨允准。也犯不著太后費心思和他提這件事兒,太后說了這麼多,怕並非為了祁陽王府的孫子,而是為了那蘇姑娘。
秦嚴親事上太艱難,老大年紀了到現在還是個不近女色的,這都成太后的一樁心病了,如今秦嚴好容易自己瞧上了一個姑娘,看樣子還著緊的很,太后自然要忙著為其張羅的。
說句難聽的話,只要那蘇姑娘是個女人,慢說是出身不好,只怕便是她是有夫之婦,太后也得想法子給人弄到靖王府去。
天璽帝是個聰明人,自然一下子便洞穿了太后的用意。
太后面露懇求,道:“這些年皇帝孝敬哀家,哀家才能過上舒心尊貴的生活,皇帝也知道,哀家如今就兩樁心事兒,一樁是有生之年想看到皇帝原諒廢太子,哀家的儀姐兒能夠回到京城,讓哀家再看上一眼,這另一樁便是阿嚴這孩子的親事。儀姐兒的事兒涉及朝政,哀家不敢幹預朝政,不求皇帝能夠成全哀家,可阿嚴這孩子的親事,卻是家事,這孩子小時候吃盡了苦,不肯於人親近,如今他好容易看上了這麼一個姑娘,哀家說什麼也要玉成此事,皇帝……”
太后話未說完,天璽帝便拉了太后的手,握緊,道:“朕疼愛阿嚴雖然比不上母后,可也一直將他當做朕的孩子疼愛,母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