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多大。
她驚地忙去扯裙角,想撕些布條先給他紮起傷口來,偏生那綢緞浸了水,溼滑的很,加之她身上又沒多少力氣,撕了兩下都沒能成。
秦嚴瞧著瓔珞焦急的模樣,突然間覺著那傷處也沒那麼疼了。
瓔珞正努力再三扯著裙襬,卻聽到嗚嗚聲響起,她抬眸瞧去,便見一條大舌頭正在舔舐著秦嚴的傷口,瓔珞驚地面色一變,跳將起來,抬手便一巴掌拍在了嘯月的大腦袋上,怒道:“你嘴贓死了,怎麼能亂舔!他會感染的!”
嘯月正專注地為主人療傷,冷不防便被瓔珞拍了一掌,狼性頓時便爆發了,猛然扭頭衝著眼前膽兒肥了的女人便是獠牙外露,嘶吼一聲。
瓔珞覺著自己一準是吃多了河水,腦袋進了水才會將眼前的狼又當成了大狗,被嘯月嚇得頓時便抱住秦嚴往他身後躲,小腦袋搖的若撥浪鼓,巴巴的討好道:“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您的嘴最乾淨了,要不您也來給我舔兩下?啊,大爺啊,快叫它走開!”
瓔珞說著見那狼竟依舊猙獰著神情盯著自己,竟然蹬著腿還有往這邊撲的趨勢,頓時聲音都顫抖了,不住搖動著秦嚴的胳膊。
嘯月瞧著縮在主人身後的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才又臥倒下來再度專注的舔主人傷口去了。
秦嚴瞧著瓔珞和嘯月這般互動,不知為何便覺極為有趣,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他的笑聲很低沉,帶著某種震顫的磁性,即便是河邊水聲震耳,瓔珞也聽到了。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盯向秦嚴,果然見鬼的瞧見男人露在外頭的鋒銳唇角輕輕挑起了一抹柔軟的弧度,恰若霧散顯仙湖般清雋懾人。
秦嚴給瓔珞的感覺一直是冷漠殘暴嗜血的,她甚至莫名覺著這男人都不會笑,此刻見他竟笑出聲來,她簡直受驚了,呆愣愣的半響都恍不過神來。
瓔珞的目光太直勾勾了,以至於秦嚴又感受到了久違的窘迫感,他唇角微僵,自行扯了條布帶便利落地將湧血的傷腿給包了起來,站起身道:“先找個地方生火烤衣服,不然只恐要風寒入體。”
瓔珞早已凍得雙唇紫青,瑟瑟發抖,聞言忙點頭道:“你的腿如何?能走嗎?”
秦嚴未曾答話,腳步沉穩便往河邊的密林處走,察覺到身後瓔珞緊跟而上,腳下滑跌,還及時回身拽了她一下。
見她只這麼會兒功夫原本蒼白的臉色已呈現青白,眸光凝了下,衝嘯月道:“找個避風處。”
瓔珞驚奇地瞧著嘯月像是能聽懂秦嚴的話一般,身影矯捷衝了出去。
她不由瞪著狼消失的方向,道:“你這寵物太高大上了,它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秦嚴聞聲卻回頭盯了眼雙眼發亮的女人,片刻才聲音微硬地回道:“我從不養寵物,嘯月是我的親人。”
蘇珞沒有養過寵物,可也知道現代不少人都將寵物狗什麼的視作家人,寵物離去時還哭天抹淚的操辦喪禮的,對秦嚴的話她也未曾多想,極為理解的點頭,沒心沒肺地道:“恭喜你,有個這麼強大的親人,真是叫人羨慕。”
秦嚴聞言回頭又瞧了瓔珞一眼,沒再接話。
這條河直扎進了深山之中,如今早已偏離了原本的路徑,瓔珞四顧而望,只見四面皆是崇山峻嶺,層層疊疊的紅黃將高山妝點的美輪美奐,太陽的餘暉已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