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很快,不過五日馬車便進了京城。
瑞王在林山謀逆時,果然西衙禁軍企圖趁機發動兵變,掌控京師,幸而有西衙禁軍副統領盛承義應變的當,力挽狂瀾,使得西衙禁軍營中雖發生了一場小譁變,可卻最終以禁軍統領被制服,而暫時壓下了驚變,其後天璽帝在林山行宮龍體平安無恙,瑞王伏誅的訊息傳回京城,京城的局勢自然便更加穩固了。
不過天璽帝的聖駕回京,卻可以瞧見京城之中四處兵甲林立,街道上百姓顯然也都覺察到了不同尋常,人影稀疏,整個京師都被籠上了一層陰霾。
這些卻和秦嚴沒什麼關係,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便是瓔珞和孩子。
鳳輦進城後,直接便回了靖王府,秦嚴將瓔珞安置好後,瞧著她明顯消瘦了兩圈的臉頰,眉宇間已是覆上了一層沉色,輕撫她已顯得蒼白的臉龐,道:“等爺回來,爺一定會尋到原因的……一定!”
一定會尋到讓她沉睡不醒的原因,他一定會救醒她的!
靖王妃自從事敗之後被秦嚴的人押解進京,便被關押在了靖王府的私牢中,可笑的是,靖王也被丟了進來。秦嚴安排了心腹看守兩人,對二人自然是不會客氣的,一日雖然不至於三餐不繼,可也不見天日。
如今正值數九寒冬,地牢中更是陰冷潮溼,這對從來養尊處優的靖王和靖王妃來說,簡直就是地獄一樣令人難耐痛苦。
靖王先時還有些怕靖王妃,兩人呆在天牢中一人一個角落,互相都不搭理對方。
可過了兩日,靖王卻慢慢從對靖王妃的驚懼中回過了神來,想到靖王妃施展在他身上的種種手段,他如何能夠對她無恨?懼意減少後,這恨意便立馬佔據了上峰。
又知道如今兩人的處境,靖王妃已經再難折磨自己,相反,他們雖然都落在了秦嚴的手中,可他到底是秦嚴的親生父親,以孝為天,秦嚴多半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
而且靖王覺得他雖然到過虎賁軍營,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可他那都是迫不得已,而且也沒釀成大禍,秦嚴又立了功,天璽帝就算是震怒,應該也會看在瑞王府,看在秦嚴的顏面上留他性命。
可靖王妃就不一樣的,這女人,簡直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這樣想著,覺得翻身了的靖王倒心寬了起來,再看靖王妃便更難忍住沖天的恨意!
故而第二天的夜裡,幾日沒閤眼,抵不住睡意的靖王妃剛睡著,便被一陣劇痛給驚醒,睜開眼睛,眼前便是無限放大的鐵欄杆。
卻是靖王抓著她的頭髮,正將她的頭臉狠狠的往鐵欄上撞擊!
砰地一聲響,靖王妃再度狠狠撞上,額頭頓時便有液體流下,她慘叫出聲,靖王抓著靖王妃的頭髮,令她慘白的臉露了出來,瞧著血液蜿蜒掛在她臉上,心中痛快無比,罵道:“你這個賤人,毒婦!本王落得今日這等地步,都是你這毒婦所害!”
說著對著靖王妃就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靖王是習武之人,在無人幫襯,又無毒藥在手的時候,靖王妃哪裡是靖王的對手?
慘叫一聲比一聲更加淒厲,自然是驚動了看守他們的人。
可他們卻只冷漠的看著,並不摻合兩人之間的事兒,只在靖王過分時,保住靖王妃的命便可。
故此秦嚴到私牢時,就見到了極為諷刺的一幕,靖王正居高臨下,用腳踩著靖王妃的臉將其按在冰冷粗糲的地面上碾壓著。
靖王妃也不知是已經被打的沒了反抗的力量,還是心中太過憤恨,倒是發不出聲音來,竟然一動不動的任由靖王施為。
那梓涵院外,靖王妃雖然被禁足,瓔珞先前已經掌了家,可靖王妃到底還是明面上瓔珞的婆母,那梓涵院外的一層層火牆又燒了十多年了,瓔珞也沒刻意削減梓涵院的用度。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