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一想到劉姨娘今日當真生死就在瓔珞的一念之間,她便整個人的鬥志一下子被打壓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恐懼,此刻再聞瓔珞這些話,她緊咬著牙,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瓔珞也沒興致陪她吵架,瞟了她最後一眼,又衝站在廊下關切瞧著這邊的蘇瑛紫點了下頭,她便直接提裙上了臺階回屋了。
妙哥和霜杏也忙跟了進去,這邊人一散,蘇瑛藍站在院中只覺著四下打量而來的下人們的目光皆透著一股子鄙夷和嘲笑,她眼眶一紅,跺了跺腳,飛快地衝回了東廂。
一番鬧劇落幕,屋中瓔珞吩咐雲媽媽取了上好的膏藥給妙哥塗抹了傷口,外頭便傳來了四夫人身邊大丫鬟冰梅的聲音。
“五姑娘,七姑娘可在?”
瓔珞瞧了眼雲媽媽,示意她出去瞧下,雲媽媽尚未動,院中便又傳來了霜杏的接話聲,道:“冰梅姐姐來了,可是四夫人有什麼事情吩咐姑娘們?”
隱約的說話聲傳來,瓔珞便未再側耳傾聽,只瞧向了雲媽媽。雲媽媽便壓著聲音道:“這兩日奴婢冷眼瞧著,霜杏雖是個愛鑽營的,可卻也沒什麼外心,倒也伶俐非常。”
妙哥也道:“方才奴婢攔不住六姑娘,是霜杏死死抱著六姑娘,奴婢瞧著霜杏的頭髮都被六姑娘扯掉了好幾縷。”
瓔珞便點了點頭,未再多言。
不過片刻霜杏便笑著進來,福了福身,道:“姑娘,方才來的是四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叫冰梅的,她來傳四夫人的話,說是車馬都準備好了,便不再另外改日子外出了,讓大廚房這會子就給眾姑娘們提前傳午膳,大家各自用過後,也好早早出門,趕著天黑應該能夠回來。”
瓔珞本以為今日出了二少爺蘇景飛的事情,大抵是不會再出門去逛什麼衣裳首飾鋪子了,倒是不想竟然還是要出行,抿了抿唇瞧向臉上塗了藥膏的妙哥。
妙哥便起身道:“昨兒姑娘吩咐奴婢跟著出門,今兒卻傷著臉耽誤姑娘事兒了。”
瓔珞笑了笑,道:“你好好養傷便是,今日就勞煩霜杏姐姐跟著我吧。”言罷,又瞧向霜杏關切的道,“你的頭髮可有不好?我瞧著方才六姑娘拉扯的卻有些狠了,倘使是丫鬟動的手,我定也為你撐腰找補回來,可六姑娘動的手,一時倒不好還回來,你莫多心才好。”
霜杏便笑著搖頭道:“奴婢的頭髮沒什麼事兒,奴婢都明白,若姑娘因奴婢發作與六姑娘,回頭再落個親疏尊卑不分的罪名來,奴婢才是萬死難辭其咎呢。”
瓔珞見她神情中並不見違心之處,點頭令雲媽媽取了兩對鎏金蝴蝶珍珠耳墜來,分別賞賜了妙哥和霜杏,這才吩咐換衣。
儘管提前擺飯,瓔珞一行出府時也已到了午後,因侯府的姑娘們都要出門,車馬房派了三輛馬車,若干輛給大丫鬟乘坐的馬車,一眾婆子護院隨行。
四夫人小劉氏帶著一雙女兒乘坐最前頭的馬車,蘇瑛鶯並蘇瑛玥乘坐一輛,而瓔珞卻和蘇瑛紫坐在一起,蘇瑛藍因被禁足到如今仍然不得出門。
馬車出了侯府前巷,一路便先往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琉璃閣去,琉璃閣倒沒在四通街上,而是在離四通街不遠的永順河旁。
一座雙層的閣樓,紅頂綠簷,金柱青磚,宣闊的鋪面上懸掛著鎏金牌匾,其上是篆體的琉璃閣三個大字。
瓔珞等人在樓前停下,扶著丫鬟的手紛紛下車進了琉璃閣,當下便有個穿戴素雅別緻,容貌中上的婦人迎了上來,笑著道:“喲,今兒是吹的什麼風,把侯府的心靈姑娘們都吹到了我這裡,當真是蓬蓽生輝,四夫人今兒要帶著姑娘們買些什麼啊?”
四夫人卻是一笑,道:“將最新款式的頭面,鐲子,項圈,戒指,禁步都拿上來看看,這不我們府上三老爺才從穗州回來,幾個姑娘花朵一樣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