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然秦嚴和旁人生了孩子,還要強迫她和他履行夫妻義務,她根本就無法做到,這對她這種有感情潔癖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接受的事。
如今秦嚴還沒娶她,正是兩人最濃情蜜意的時候,他都不肯在此事上妥協,哪怕說句承諾哄哄她,安安她的心,他都不肯。
她怎麼還能指望將來嫁了,他會過繼孩子?
秦嚴說什麼絕子湯不是絕對的,瓔珞聽在耳中便像是敷衍,大夫都說了她的身子受了損,子嗣艱難,她便不能心存僥倖,總要做好無法有孕的打算的。
她就是要一張獨居的承諾書,為自己謀條退路,秦嚴犯得著這般暴跳如雷嗎?他若是不做對不住自己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打什麼獨居和離的主意,一定會好好和他過日子的。
瓔珞越想越氣,一個翻身將沾染了秦嚴氣息的被子都丟下了床榻,撲在床上便狠狠閉上了眼睛。
那邊秦嚴出了屋,心裡卻也惱恨的厲害。他覺得瓔珞實在太無理取鬧了些,他雖然疼寵她,可也不能縱的她翻天去。
他不過說不喜歡她拿自己和姓遲的做比較,她便給他甩臉子,還敢動手!
姓遲的承諾了過繼孩子,難道他便也要給她承諾這個?這樣拾人牙慧的事情,他秦嚴才不會去做!
一時秦嚴又想,難道在那女人眼中,到了現在他還是比不過姓遲的?
他最受不得她那種隨時準備抽身而去的態度,還沒定親呢,她便想著和離,怎麼會有這種冷心冷情的女人,簡直可惡的讓人髮指!
還想著做了他的妻子,佔了名分,卻跑去獨居過活,想著嫁了他,還能和離,改嫁他人,呵呵,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秦嚴心中窩著火,只覺自己今日就不該跑這一趟,原便應該直接尋了祁陽王,等商定了事情,安排好了瓔珞的身份便直接求旨賜婚。何必巴巴地跑到這裡來受她這份氣。
秦嚴怒氣騰騰的出了莊子,吹了個呼哨,待放在林子裡的馬兒奔了過來,他翻身上馬便往遠處賓士而去。
田野裡四下有風吹來,冷風帶著清冽的空氣撲面而來,令人頭腦冷靜,秦嚴打馬氣勢騰騰地不過奔出去一小段路,速度便自行慢了下來。
他心中怒氣消減又升起忐忑來,一時想著瓔珞是個冷心冷肺的,好容易哄地她對自己上了心,這會子再一鬧,那女人會不會又縮了回去。
一時又想,也不知自己這麼拂袖而去,她會不會傷心難道的躲在被子中哭,她是個要強的倔強性子,只怕心中不痛快也不會讓丫鬟知道,要是自己偷偷哭,也沒個人勸著,會不會哭壞了?
一時又覺得方才自己太是衝動易怒了些,她那一巴掌又沒打疼,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左右總是自己哄著她,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多說兩句好話。
秦嚴想著,手中的馬韁便不由越拉越緊,越跑越慢,他將方才兩人吵架的話又回想了一遍,驀然心中一驚,提了馬韁直接停在了四下無人的荒野中。
他方才是惱瓔珞將他和遲璟奕對比,惱她若即若離,隨時準備抽身撤退的態度,可她不會是以為自己在惱她可能無法有孕這件事兒吧?
秦嚴想到這裡突然感覺有些不妙,眉心越蹙越緊,倘若瓔珞真以為他是介意孩子的事兒,嫌棄她身子有損,那她該有多傷心難過啊。
秦嚴想到瓔珞好容易向他拋開心扉,將她的事情坦白給他,可他卻甩手而去,將她自己個兒丟在了屋中,他便有些走不下去了。
他能感受到瓔珞方才的忐忑和脆弱,她很在意自己可能無法有孕的事,她因這件事那麼難過傷心,他非但沒能好好安慰她,反而淨說了些氣話……
秦嚴越想越叫糟,再顧不上顏面,調轉馬頭便又往田莊奔去。
那廂瓔珞氣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