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喬源又怎麼可能想不明白?
他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一個廢了的兒子喬恩珉便置平邑侯府於不顧,跑到這裡來眾目睽睽之下去和祁陽王府結仇,表示對宮中皇帝和太后不滿。
事實上喬源是極恨瓔珞的,在瓔珞姐弟被定安侯府掃地出門時他甚至還讓人尋找過姐弟二人,可他根本就不曾尋到人,姐弟二人像是一下子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喬源今日來參加賞花宴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瓔珞姐弟便是祁陽王新認回的一對子嗣,他以前也並未見過蕭承麟,所以他方才瞧見自家的小廝上前抱住了蕭承麟的腿大哭大嚷起來,他甚至比四周的看客們還詫異震驚,根本就沒回過神來。
這會子聽那叫七旺的小廝將蕭承麟的身份都挑破了,喬源才驟然面色大變,上前一步驀地抬腳,一腳踢開了小廝,怒聲道:“一派胡言!”
可喬源此刻發怒,在旁人看來卻像是演戲了。
蕭承麟早便被瓔珞囑託過,若是今日真有人揭破了身份也不必驚慌,左右皇上那裡早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旁人如何認為都不是什麼大事兒,左耳進右耳出便是。
故此今日蕭承麟不過慌亂了一瞬,這會子卻已經鎮定了下來,面色並無任何不妥,只冷聲道:“我祁陽王府誠心邀請,不想平邑侯卻指使府中下人如此胡言亂語,毀人名譽,請贖我祁陽王府招待不了平邑侯這樣居心叵測的客人,來人,送客!”
蕭承麟一聲令下,便有幾個護院衝了上來,喬源面色難看了起來,府門前半點聲息都沒有。
而蕭敬亭卻有些不甘,蹙了下眉,道:“麟哥兒這是做什麼!興許有什麼誤會,更何況有我這個做叔叔的在,這裡也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
府門前劍拔弩張,卻突然傳來一陣車馬聲,有人唱喝道:“長公主殿下到。”
卻原來是長公主的車駕到了,本是要從角門直接進府的,可遠遠見這邊府門前好似出了事兒便遣了個下人前來打探,聽聞是平邑侯在府門前鬧事,長公主索性直接讓人將車架開到了這邊兒來。
方才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蕭承麟幾個身上,此刻聽到聲音紛紛回頭,見果然是四匹馬拉著的長公主的車輦到了門前,紛紛轉身跪禮,長公主並未下車,只讓丫鬟推開了車門,目光淡淡在喬源身上掃過,道:“本宮聽說平邑侯府的小廝指認祁陽王府的大少爺竟然是原定安侯府的五少爺?可有此事?”
長公主的聲音甚至帶著幾分輕柔的笑意,喬源聽的卻頭皮一麻,額頭略滲出了汗來。
他還不曾想到如何回話,長公主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叫七旺的小廝身上,道:“指認蕭大少爺的小廝就是你嗎?”
七旺一哆嗦,可所謂無知者無畏,他聽長公主的聲音輕柔,並不似生氣的樣子,加上他素來就是個傻大膽的性子,頓時便磕了個頭道:“正是奴婢,奴婢以前是定安侯府五少爺身邊的伺候的小廝,後來五少爺被趕出了蘇家宗譜,奴婢們也被髮賣了出來,捻轉到了平邑侯府。”
長公主揚眉,道:“哦?這樣說,蕭大少爺的姐姐,真寧縣主便是以前定安侯府的五姑娘了?”
七旺頓時磕頭,道:“長公主殿下英明!”
喬源聽的一驚,怒聲道:“住口!”
七旺有些發愣,他是受侯夫人宋氏之命說這些話,揭露蕭承麟姐弟身份的,他不明白,侯夫人和平邑侯不該是夫妻一體嗎,侯夫人可說了,平邑侯府和祁陽王府有大仇,那蘇氏姐弟更是和侯府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他今日當眾揭穿姐弟二人的身份,便是平邑侯府的大功臣,以後侯夫人一定會重用於他。
他實在不明白,既然如此,平邑侯為何表現的如此震怒。
長公主卻目光銳利地盯視著喬源,道:“平邑侯,府上一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