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門房忙開了門,探頭見外頭好幾輛馬車倒是一愣,而那拍門的婆子卻已不耐煩的拍了門房小廝一下,道:“看什麼看,沒眼力介的蠢東西,四姑娘來莊子上散心,順道也探望下五姑娘,還不趕緊地將門板卸了,伺候四姑娘進府!”
小廝愣了下,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侯府的四姑娘來了。
他覺得很奇怪,昨夜落了一兩個時辰的雪,這一路馬車走來可是不容易的很,怎麼四姑娘就挑了這麼個天,這樣一大早便到了莊子?
雖覺古怪,可小廝卻也不敢怠慢,他知道這四姑娘可不一般,乃是侯府中最尊貴的嫡長房的嫡長女,絕非莊子上那個三房庶女能夠比的。
忙忙便喚了人,一番忙碌將人迎進了莊子,馬車直接開進了垂花門,莊子上的管事婆子蔣媽媽也已得到訊息迎了過來。
馬車上垂著水紅棉簾子被挑起,裡頭先跳下來兩個穿戴華貴,披著同樣狐狸毛斗篷的丫鬟,接著才扶出來一位姑娘來。
蔣媽媽瞧出,卻見那姑娘整個人都裹在素白滾紫貂毛的斗篷中,只露出巴掌大的瑩白臉蛋來,那臉蛋有些蒼白,瞧著氣色不好,可卻美的驚豔,似雪中走出的仙姑,可不正是蘇瑛鶯。
這莊子是定安侯府的私產,離京城近,主要為侯府提供平日吃用的各類菜蔬,作為莊子的管事娘子,蔣媽媽自然是去過定安侯府的。
白氏掌家,而蘇瑛鶯又是白氏的親生女兒,蔣媽媽被白氏喚見時也見過一回蘇瑛鶯,此刻見果然是蘇瑛鶯來了,頓時笑的見眉不見眼,弓著身上前說著奉承話。
蘇瑛鶯卻懶得搭理她,看了眼身邊的冬梅,冬梅插嘴止住了蔣媽媽的奉承話,道:“五姑娘住在哪個院?我們姑娘到莊子上散心,五姑娘既是先來的,自然要先去探望下妹妹。”
蔣媽媽便忙笑著道:“都說四姑娘對弟妹們最是疼愛,今兒一瞧果然如此,這樣冷的天四姑娘到了也不說喝上一口熱茶便只想著去探望五姑娘呢,只是不巧的很,五姑娘這會子卻並不在莊子上。”
蘇瑛鶯聞言眸中閃過些奇異的光彩,詫道:“不在莊子上?這麼早五妹妹便出門了?還是五妹妹昨夜就沒在莊子上住?五妹妹雖然是庶女,可卻也是我定安侯府正經嬌養的姑娘,你們可是沒精心伺候著?”
蔣媽媽一驚,忙跪下回道:“奴婢們怎麼敢,萬不敢奴大欺主啊!”
“那還不快說!五姑娘去了哪裡!”
冬梅清喝一聲,蔣媽媽忙道:“四姑娘有所不知,五姑娘到了莊子有次偶遇了旁邊莊子的祁陽郡王妃,不想五姑娘是個有福的,竟是得了郡王妃的眼緣,這些時日每天都到郡王妃那裡去,昨夜裡許是瞧著天色變了,郡王妃體恤五姑娘,便留了五姑娘住在那邊祁陽王府的莊子上,故此五姑娘昨兒夜裡確實沒在莊子。”
蘇瑛鶯聞言低垂的眸中劃過冷笑,轉瞬即逝,道:“胡說!莊子上沒有長輩,五妹妹最是知道規矩,沒有請示長輩,又怎麼會隨便就留宿在旁的宅邸,誰又能證明五妹妹就是在郡王府的宅子上呢?這事兒一個弄不好便要傳出閒話,毀了五妹妹的閨譽,五妹妹豈會如此行事!”
蔣媽媽一驚,心道,這話是怎麼說的,五姑娘不在郡王妃的莊子那還能在哪裡。
她忙磕頭,道:“昨日乃是五姑娘的貼身大丫鬟妙哥回來報的信,五姑娘確實是留宿在了祁陽王府的田莊上,奴婢不敢胡言亂語。”
蘇瑛鶯眯了眯眼,竟是轉身便又上了馬車,吩咐道:“去祁陽王府的莊子,我不放心,要親自去尋五妹妹。”
路上落了一指厚的雪層,故此馬車緩緩到祁陽王府的田莊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門房通報了蘇瑛鶯的來意,唐氏卻是冷笑了一聲。
人已到了人老成精的年歲,